結果倆人都沒看他,三條狗也沒看他,正忙著呢。
槍聲一響,三條狗就像得到了命令一樣,嗖嗖嗖地竄了出去。
唐河拉栓上膛,杜立秋甩開厥把子,小指一勾冒煙的彈殼跳了出來,手指再一頂,子彈入膛,再一甩,槍身合起再拉栓,動作乾淨利落又帥得一踏糊塗。
唐河的槍響了,正在直線狂奔的野豬其中一頭截倒在地,緊跟著杜立秋的槍響了,一頭野豬蹦噠了一下接著跑。
三條狗斜次裡撞進豬群裡。
虎子和大青配合十分默契,一個掛甲拽豬,一個掏肛扯住。
至於虎子,一個縱身撲到了一頭二百多斤的野豬身上,吊在它的身上,一口就掏在了它的脖子上,直接下了死口。
這可是二百多斤的野豬啊,它的體重才六十多斤啊,這頭野豬吊著大黑還在狂奔,差點沒把它踩死。
怪不得杜立秋跟大黑那麼對胃口,感情一樣的虎啊。
大黑這一口掏住了野豬的咽喉,踢踢騰騰的跑出幾十米,喘不上氣兒來,窒息之下一頭紮到了地上。
杜立秋跑過去的時候,大黑還死死地咬著野豬的脖子不撒口呢。
杜立秋掏出手插子,從這頭野豬的頸下斜裡一刀,直插心臟,然後把大黑拽開再拔刀,豬血頓時像箭一般地竄了出來。
“哈哈,好大黑,是個爺們兒!”
唐河補了槍之後,一臉的無奈,怪不得劉大手帶來的狗就它沒回去,這麼虎的玩意兒,說不定哪天就被踢騰死了。
這一出手就是七頭野豬,必須抓緊時間趕緊收拾了。
泡卵子收拾起來還好,母豬收拾起來,心裡就咯應了。
兩頭野豬
都揣崽子了,隻是還沒成形呢。
這個年頭,大興安嶺這地方可沒有什麼春夏不獵,休養生息的說法。
特彆是野豬這種禍害大地的野牲口,雙方從根兒上就是敵對的不死不休的關係,糧食就這麼多,野豬多吃一口,人就要挨餓甚至餓死。
既然都是你死我活的關係,巴不得把它獵絕種了才好。
隻是打了揣崽子的,換誰心裡都不太舒服就是了。
幸好,這年頭還沒那麼多的聖母,要不然的話,唐河噴也被噴死了。
野豬清了膛,趕緊從陰涼處鏟了雪塞到豬肚子裡,然後抬上驢車,小公驢看在豆餅管夠的份上,倒也賣力,還有三個大男人還有三條狗一塊幫著拉車呢。
到了青安林場,唐河以一頭野豬的代價,借了一個地窖。
地窖跟地窨子有點像,地上挖個大坑,上麵搭上架子鋪上厚厚的草再埋上厚厚的土,保溫效果杠杠的。
地窨子是用來住人的,龍江那邊,還有長白山周邊比較常見,但是大興安嶺開發的時候都六幾年了,又不缺木材,用不著住這麼昏暗潮濕的地方,所以挖地窖是用來存儲土豆白菜大蘿卜的,隻要蓋上土,能吃一冬天。
地窖裡再堆上一些從河裡撈上來的冰紮子,陰暗處推來的雪,存上十幾天都不會壞。
唐河出手大方,又是在獵野豬這農業一大害,青安林場自然是支持的。
很多家屬都是種地的,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地被野豬禍害了,巴不得唐河把這方圓百裡的野豬全都打走才好,當然,能給留兩隻沾沾油水也挺好的。
在青安林場住了一宿,第二天趁熱打鐵,盯著那群野豬,來個大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