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穀良算個人形牲口。
有了好事兒得帶著人家,萬一哪天他發現杜立秋跟潘紅霞那點破事,也能看這麵子,說不定少砍杜立秋兩刀。
為了杜立秋,唐河算是操碎了心,現在老八頭都不管他了,杜立秋也越來越沒腦子,搞得自己好像他爹一樣。
沒辦法呀,上輩子欠的,現在得拿一輩子還。
老張頭的白嘴巴小公驢兒耕不了田種不了地的,正好借來使使。
唐河雖然是個農民,但是在林業局不是一般的有麵兒,打個招呼,汽車隊的車不但把人拉著,三條狗,驢和小驢車也裝上了車,一直拉到了青安林場。
武穀良看著圍著杜立秋腳邊轉,還禿著後背的大黑狗,忍不住羨慕地說:“回頭我也整兩條好狗,唐兒你幫我拖一拖狗!”
唐河看著背著38大蓋的武穀良說:“咋兒?你真要吃這碗飯啊?”
武穀良一愣,想到被淹死的老丈人,一臉無奈地說:“不吃這碗飯,我還不行養著玩嗎?再咋地也不至於養不起兩條狗吧!”
“行,隻要你能找到好苗子。”
武穀良笑道:“你家虎子今年能生吧,到時候給我留兩隻!”
“看情況吧,要是生得少,我得自己留著組狗幫,生得多可以勻你一兩隻!”
“咱都生死兄弟了,還這麼摳,你不給我找杜立秋要!”
杜立秋十分痛快地說:“我家大黑下的崽子全給你!”
“果然是我的好兄弟!”武穀良哈哈地笑著,緊緊地摟著杜立秋的脖子,比親兄弟還親。
唐河心講話了,你老婆……算了,不提這事兒,大黑可是公的,下個雞毛崽兒啊。
在山裡轉了兩個山頭,就在一處向陽坡找到了野豬群。
一般不懂的人很難找,但是會者不難。
這個季節,向陽坡,柞木林,總之溫暖而又食物充沛的地方,總能找到它們的身影。
還是之前遇到的那群野豬,本來領頭的六百斤的大泡卵子被唐河打了,但是這個野豬打圈子的季節,死了一個公的,很快就會有另外一隻公的接管野豬群,隻是這隻小了點,看樣子也就三四百斤的樣子,這才是野豬正常的體形。
三人三狗,半趴在下風口處,慢慢地向正拱地的野豬群湊近著,湊到了五十米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
杜立秋手托著厥把子,托槍的那隻手,指頭間還夾著兩顆子彈。
“挑大的打!”唐河低聲說。
反正大的小的都是一個價。
唐河瞄住了領頭的大泡卵子,杜立秋瞄著後麵的母豬,武穀良的臉色也嚴峻了起來,最近他可是苦練槍法,三十米外,打罐頭瓶子十槍四中,已經是好槍法了。
三個人幾乎同時地長長地出了口氣,三聲槍響彙聚成了一聲。
領頭的大泡卵子突地甩著腚地一蹦,撒腿就要跑,可是拉著後胯嚎叫著,隻有兩條前腿在倒騰著。
唐河這一槍打到了它的後丘上,直接將尾椎骨打斷了,兩條後腿不聽使喚啦。
杜立秋瞄的好頭野豬,剛好打在它的前肘上,兩條前腿啪地下就炸了,蹬著後腿跑不動了。
武穀良跳起來歡呼了一聲,他這一槍剛好打在野豬的腦袋上,一槍倆洞,豬身僵直倒地不起。
“草,老子就知道,老子是槍神!”武穀良激動得都快哭了,終於把這兩個犢子比下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