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秋這個虎逼哨子,不但第一時間把人打了,還把手插子拔了出來,咣嘰一下,就把那個砸蒙的大漢一隻手釘到了桌子上。
鮮血滋滋地往外冒。
唐河都沒等放話兒呢,場麵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走江湖的,什麼款式都見過,唯獨沒見過杜立秋這一款。
這特麼已經不是狠了,分明就是把人當牲口了好嗎。
唐河按住了還要抹脖子的杜立秋,掏出自己的手插子向桌子上一插,沉聲喝道:“我不服兒,現在我問你們,誰(sei二聲)不服兒?”
一片死寂,沒人吭聲。
唐河一拍鼓鼓囊塞的褲襠,“錢就在這呢,誰要過來拿,有不服的,把我基巴剁下去給他下酒!”
兩人一言不和就要殺人的樣子,把這屋子裡十來號人,全都震得一聲都不敢吭。
辛苦做局求財,玩的是千門技術,打打殺殺,那是千門龍虎將的事兒。
但是,龍虎將已經被插了啊。
當杜立秋拔出釘手的手插子,滋兒地一下捅進鋼筆水紋身大漢脖子裡的時候,這漢子立馬一舉手大叫:“服兒,服兒,我服兒服兒的!”
唐河沒攔著杜立秋,他一下手的時候就看出來了,這一刀直接避開了大血管和氣管,看起來刀插進去寸許,實際上就是皮外傷。
杜立秋整天跟著唐河在山裡殺豬開膛的,豬的身體構造跟人也沒啥區彆,早練得唯手熟耳了。
杜立秋見唐河沒攔著他,按著這個千門龍虎將,將腦袋壓在桌子上,手插子緩慢而又堅定地,在滋滋切開皮肉的聲音當中,尺長的手插子,一直穿透了這大漢的脖子,將他歪著腦袋釘在桌子上。
這大漢手上見過不知多少血了,今天被嚇得魂兒都飛了,脖子被插穿了,完犢子啦,死定啦。
唐河一把將張小四揪了過來,“你服兒不?”
“服兒,哥,服兒了行不?”張小四都快哭出來了,光知道唐河有錢,哪知道還這麼狠啊。
唐河推開張小四,想去找宋誌安,這逼都鑽桌子底下去了,屁股厥在外頭,棉褲襠都濕透了。
唐河一嘴巴將離他最近的一個賭棍抽翻在地,“你服兒不?”
“我都沒上桌兒啊,我服兒,我都服兒到我太奶家啦!”
受了無妄之災的賭棍都快哭了。
杜立秋拔出手插子,大漢的脖子上帶出一股血線噴出好幾米遠,更嚇人了。
兩人就這麼挺著鼓鼓囊塞的褲襠出門揚長而去,屋子裡依舊無比寂靜。
宋誌安跪在地上哭叫道:“張小四,我草你八輩血祖宗,我都說了,這倆活爹是獵人,你偏不聽,這下好啦,咱說不定哪天出門就要被槍打,唐河那逼打槍可準兒啦!”
一幫參與了跟唐河做局的賭棍嚇得奪門而逃,有千術在手,上哪不贏點老農民手上的米麵糧油,犯得著玩兒命嗎?
至於那個所謂的龍虎將,捂著被刺穿的脖子,呀呀啊啊地像個啞巴似的,眼看著同夥跑了把他扔下了。
坑蒙拐騙偷,吃喝嫖賭抽,撈偏門的搞犯罪的,哪來那些江湖道義和義氣啊,,說到底,不還是利益嗎,除了你爹媽,彆人看你過得好都眼紅,哪個能樂意為你去坐牢去死啊。
唐河到黃胖子那要了十斤羊肉,十斤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