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頭公犴,肩高足有兩米多,四肢修長有力,頭上枝枝杈杈的大板角上,還掛著一些衣服碎片和一些血跡。
公犴長得頭似馬,角似鹿,身蹄似牛,尾似驢。
沒錯,這東西就是傳說中的四不象,薑子牙的坐騎。
荒野中,體重過了千斤,身大力不虧,天敵可能就剩下東北虎這麼一個猛的。
熊也猛,但是追不上四蹄的,豹子、猞猁能追上,但是體重差距太大了,一個小心會把自己也搭進去。
一般的狼啊啥的就更不夠看了,人家那大板角可不是擺設,要是掛到身上,就會像朱道江一樣被撕扯得粉碎。
所以,一般的野牲口除非餓極了,否則的話是不會對這麼大塊頭的獵物下口的。
欺軟怕硬,優先保證自身生存,是所有動物的天性,也包括人。
但是人比較古怪,會使用工具,使得他們可以獵殺比自己塊頭更大的獵物,這麼一劃拉,所有喘氣的,就都納入到了人類的食譜中。
那隻公犴悠閒地吃著這片山穀中肥美的小葉蔁,哪怕是在大雪封山的日子裡,仗著自己體形大,能趟得開雪,依舊把自己吃得膘肥體壯,一看就好吃。
唐河趴在雪地裡頭,貓著腰,一點點地欺近著這隻公犴。
也許是天敵少的原因,這隻公犴明顯警惕不足,埋頭炫草貼腰,唐河都欺近到三十米,感受到千斤龐然大物的威壓了,它才後知後覺地一抬頭,警惕地向唐河扭頭望來。
而這時,唐河也開槍了。
砰地一槍,將這隻犴打得一個擰腚,一隻大板角炸裂掉了下來。
唐河暗道一聲可惜,這一槍穩穩地瞄著腦袋,可是它扭頭的時候,鹿角擋了一槍。
槍聲一響,公犴撒腿就跑,上千斤的巨物狂奔起來,卷起的雪沫子起到了煙霧彈的效果,把它的身形都遮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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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唐河發出一聲短促的口哨聲,虎子和大青像脫弦的利箭一般射了出去。
山穀裡雪厚,狗跑不動,但是它們兩個沿著犴趟出來的鹿道追了上去。
趟雪的肯定沒有踩雪的跑得快,虎子追到公犴的身後,一個縱身前撲,一口就咬到了犴蛋上了。
陳方國誒呀誒呀地直叫喚,這可是好東西啊,可彆讓狗咬壞了。
犴發出喲喲的叫聲,蛋上吃痛,撒著四蹄不停地踢騰著,把虎子甩得像風箏一樣左右搖右晃,冷不丁地胸口處挨了一蹄子,直接踢飛了。
但是它的嘴上依舊叨著一顆血淋淋的,拖著筋管的蛋,讓人看著都覺得蛋疼。
公犴這麼一踢騰,大青也打到了機會,從側方撲上去,一口咬到了前腋下來了一個漂亮的掛甲。
虎子低吼著再一次撲了上去,這一口掏到了後肛,再被甩飛的時候,那頭公犴的屎都被掏了出來。
兩條狗這麼一拖一拽的,唐河已經衝了上去,重新舉起槍,呼哨一聲叫回了兩條狗,瞄著那龐大的身子便開了槍。
公犴的身上爆起一團血花,發出一聲悲鳴,也不知道是被打懵了,還是二杆子狠勁上來了,居然甩著一隻獨角,揚著漫天飛雪向唐河衝了過來。
唐河一抬頭的時候,那頭紅著眼睛的公犴像一座山似的撞了過來,兩條狗直接撞飛了,唐河要舉槍已經來不及了。
撲通!
唐河被杜立秋飛身撞了個跟頭,然後反持著手插子,來個了騎馬蹲襠,衝著頂撞過來的公犴發出一聲咆哮。
唐河都傻了,大虎逼你要嘎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