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猞猁肉不一樣啊,這家夥全身都是寶貝,狗毛燒糊了調香油治狗咬傷,人家猞猁不一樣,毛燒糊了跟尿配一塊,能治頭疼全身疼,相當於止疼藥。
腸子肚子爪子尾巴骨頭啥的,但凡拿出一樣來,那都是奇藥,僅次於傳說中的老虎。
至於猞猁肉,據說能治精神病,然後最重要的功效,補腎啊,恨不能讓男人三天三夜的那種。
這好玩意兒當然要咣咣使勁炫。
唐河一個勁地讓杜立秋多吃點,希望能補補他的缺心眼。
也不知道是真有效還是心理作用,唐河這一頓飯吃完了,全身陣陣發熱,還直撲愣,腦子裡隻想著趕緊回家找秀兒去。
武穀良臉膛泛紅,吃完飯就攆著他們趕緊走,這已經是相當的不禮貌啦。
唐河還瞄著杜立秋的臉色,這虎逼玩意兒不會當場發飆吧,那可熱鬨啦。
結果出門的時候,杜立秋一切如常。
唐河忍不住低聲說:“立秋,人家攆咱走,擁護點啥你不知道啊?”
杜立秋一愣:“知道啊,人家兩口子炕上那點事兒啊,我跟三丫不也總整嗎!”
唐河撓了撓頭,好像就為了嘗一口那麼簡單,真是豁達啊。
都走到大門口了,陳方國還拉著他們兩個要去工人浴池去泡個澡,這時,屋裡傳來武穀良的慘叫聲,還有潘紅霞的驚呼聲。
唐河的頭皮刷地一下就麻了。
三人趕緊轉身衝進了屋裡頭,就見武穀良光著膀子躺在炕上,潘紅霞啥樣就不說了,反正美得冒泡的那種。
就是武穀良啦啦地淌著血,好像被開膛破肚了一樣。
唐河都麻爪了,這麼狠的嗎?生怕人不死嗎?
“快,快送衛生院!”
還是見多識廣的陳方國反應最快,幾個人抬著武穀良直奔衛生院。
幸好,虛驚一場。
武穀良胸前的傷本來好得差不多了,清淡飲食好生保養,再有個十天半拉月的就利索了。
可是好死不死地,吃了那老多猞猁肉,氣血不是一般地旺,結果兩口子炕上那麼一折騰,氣血一鼓再一脹,好家夥,傷口直接迸開了,這血不是一般的旺,淌了一斤多臉色還那麼紅潤呢,傷口都縫不住了。
最後還是醫術不咋地的葉廣利出了一個土方子,半袋子白麵死死地糊在胸口的傷口處,硬生生地止住了血,生理鹽水葡萄糖庫庫地往血管裡輸,泄藥又是一通吃,又是拉又是尿的折騰了大半天,這才算是把他穩住了,重新處理傷口吧,還能咋整。
直到武穀良脫離了危險,唐河這才算鬆了口氣,跟陳方國一起去黃胖子那裡賣猞猁皮。
而這個時候,王老七抱著個絲帶子,蹲在火車連接處,火車快到齊市了。
“兄弟,這是帶點啥好玩意兒啊!”
王老七一抬頭,就見一個中年男人,戴著個破帽子,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王老七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而對方的笑容,變得更加溫和了。
若是唐河在的話,肯定會認出來,這個人,正是上次差點被杜立秋摔死的榮門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