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這犢子哪冒出來的(2 / 2)

什麼野豬黑瞎子野兔子,但凡是野的全都給我靠邊站,老子就喜歡吃家養的,那味兒都無法形容,簡直就是蓋了帽了。

唐河吃了個肚圓,還喝了老丈人半斤老丈人藏了十年的北大荒。

眼瞅著外頭都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了,唐河還沒有走的意思,林誌強的臉又撂了下來,“咋?你還想在家住啊!”

唐河現在十九歲啊,又是上輩子想了一輩子的林秀兒初嘗滋味,整一宿都沒問題。

“要不,我倆住裡屋?”唐河說。

林誌強要爆發的時候,唐河乖乖地跑了,林秀兒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再看老爸那陰沉的臉,趕緊把笑憋了回去,揪著無辜的林東進裡屋睡覺去了。

林誌強躺在炕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所有的鬱悶最後全都化成了一句,這特麼的,然後被張秀春踹了兩腳,也消停地睡了。

唐河這一覺醒來,簡直神清氣爽啊。

非得整點啥才行。

這大雪泡天的,山裡的雪還沒壓實,進山就是遭罪,再溜點沙半斤,逮幾隻野雞啥的過過癮。

帶著賊仗義的小弟,叫上杜立秋,再到了泡子沿。

對於野生動物來說,這種大雪泡天的日子,吃比啥都重要,上次有漏網之鳥,現在都知道了,這地方有吃的,忽啦啦地聚了幾百隻灰不嚕吐的沙半斤。

唐河隻恨自己帶的酒食兒太少了,這一分散,沙半斤醉得沒那麼厲害,飛不起來,可是這小玩意像個地出溜似的,栽歪的跑得賊快,撞樹還撞死了好幾隻,最後隻收獲了六十多隻。

三人愉快地給沙半斤放血開膛,雞胗、雞肝、雞心這是好東西得留著,其它的就扔掉不要了。

唐河正低頭忙活著,突然一陣腥臭氣撲鼻而來,緊跟著胸口挨了一下子,撕啦一聲,棉襖破

了,棉絮亂飛。

杜立秋嗷地一聲,緊跟著唐樹發出了慘叫聲。

唐河捂著胸口一扭頭,就見一個臟了吧噠,臉凍得烏得嚎青的男人,一隻手上握著一把斧子,緊緊地勒著唐樹的脖子,另一隻手抓著一隻沙半斤,血糊次啦地就啃。

“把槍給我,把沙半斤都給我,要不然我殺了他!”

那個男人嚼著血次次的沙發斤發出瘋狂的嘶吼聲。

唐河看著胸口處的傷,再看著捂著腦袋直哼嘰的杜立秋,當時就傻了。

老子就出來溜個沙半斤,你是從哪蹦出來的啊。

唐河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塔山滅門案的田大慶。

但是轉念一想又不對,田大慶身高一米七呢,而這個男人就是個一米五出頭的矮冬瓜,對不上號。

從男人的直覺上,氣質也不對,田大慶是受儘的屈辱才殺人,而這個人,殺氣騰騰的,更具有主動性。

這個人,危險!

唐河按住了罵罵咧咧的杜立秋,他點兒也高,因為乾活出汗,狗皮帽子往後推,都堆到了後腦勺上。

那個男人一斧背鑿在他的後腦勺上,大部分力道都被狗皮帽子擋住了,要不然的話,命都要沒了。

“哥們兒,有話好說,不就是幾隻沙半斤一隻槍嗎?犯不著這樣,給你,都給你!”

唐河說著,摘下莫辛納乾步槍,把收拾好的沙半斤裝到袋子裡,一起推到了對方的跟前。

隻要對方不傷唐樹,要啥給啥。

這犢子,眼神太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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