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興奮地拖著東西往家裡跑,嚴晶一臉的幽怨,她想日唐河,可是唐河擺明了不想日她啊。
這,就招人恨了。
唐河哪裡顧得上這個啊,把東西拖回家,鬆鼠和野雞就是兩道好菜,齊三丫很勤快地上來接過去,那張很清秀的小臉還紅紅的。
唐河心裡咯噔一下,咱倆是同學不假,但是以後,我得叫你一聲小嬸呢,你可彆亂發騷。
唐河把小弟打發了去叫老丈人過來陪喝酒,然後又跑到了杜立秋家裡。
杜立秋很利索,十二刃的大鍋裡,已經燒了滿滿一鍋水,爐灶裡燒的還是鬆木柈子,火很旺,燒得啪啪做響。
“唐兒,不是給豬突嚕毛嗎?你咋空手來的,給你突嚕毛嗎?”
“是給你突嚕毛!”
唐河摸了摸水溫,剛剛好,也顧不上他身上還有傷了,在杜立秋的掙紮當中,將他扒了個精光踹到了大鍋裡頭。
杜立秋嗷嗷地叫著直蹦,又被唐河踹了回去,拿著一把豬毛刷子,摁著他就是一通刷,一鍋水都黑了,爺倆光棍一起生活,能乾淨到哪去。
隻是唐河忘了,爐灶底下的火燒得那麼旺,不但鍋底燙,這水也越燒越燙。
杜立秋像踢翻太上老君煉丹爐的孫猴子的,全身通紅地跳了出來。
“啊啊啊,燙燙燙,燙死我了!”
杜立秋光麼出溜地衝出門外,一頭紮到了雪堆裡。
唐河再一摸鍋裡的水,好家夥,怕不是得有五六十度了,再熱點突嚕豬毛都夠用了。
唐河在他家的炕櫃裡又是一通翻,也沒什麼好衣服,破衣爛衫的也穿不出去啊。
不過,唐河倒是從衣櫃最底下,
拽出個絲袋子來,一打開,裡頭是一套板板正正的青倫中山裝,這是老八頭給自己準備的莊老衣服(壽衣)。
反正老八頭十幾二十年都死不了,這玩意它用不上。
唐河把杜立秋拽了進來,找了一套過得去的秋衣讓他穿上,再把這身莊老衣服一穿。
要不咋說人靠衣妝馬靠鞍呢。
硬挺厚實的中山裝一穿,杜立秋立馬大變樣。
雖說頭發毛毛糙糙像個刺蝟蝟似的,但是根根直立又黑又亮,小夥肯定不腎虛。
濃眉大眼的瞅著還挺順眼,居然把他那股子愣勁給壓下去了。
關鍵是小夥子長得壯實,一看就是能當牛馬使喚的壯勞力。
唐河拽著杜立秋往家走,可是這會冷啊,怎麼也得有零下二十度,秋衣秋褲加個中山裝,連件棉襖都沒穿的杜立秋,被凍得哆哆嗦嗦的。
但是路過嚴家的時候,杜立秋的腳下一停,目光向院內望去。
唐河心裡咯噔一下。
杜立秋這個時候不會犯了虎勁,放著正經人家的姑娘不要,非得去日嚴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