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古麗,看什麼呢?”新入營的女兵輕輕拍了拍同伴的肩膀,“這裡和我們的營房不是一模一樣的嗎?”
被關心的迪古麗,同樣是個女兵,她眉毛深黑,眼睛又大又亮,鼻尖高挺,是個西邊少數民族的長相,她確實來自西北腹地,“這裡是英雄的熔爐,我要親眼看看不一樣的地方。”
迪古麗的戰友哈哈笑出聲,“還熔爐,這夏天的天氣倒真像是個火爐子,太熱了。”說著用手扇了扇風,發現更熱了,又徒勞地放下。
迪古麗微笑,她往裡麵看,他們在一輛運輸車上,車廂裡麵還有很多人,他們都是被接來選訓的士兵,每個人肩膀上的軍銜都不一樣,高到上尉,低至列兵。
自罕哈爾異變,造成嚴重的人員傷亡,西北軍區意識到他們隻有向外的刀尖,卻沒有拯救受難同胞的‘上帝之手’。
組建一支能打善營救的隊伍,執行特殊作戰救援工作,迫在眉睫。
剛剛擴編充當藍軍職能的部隊,又被委以新的重任。
海雲天接到任務,連凳子都坐不下去,愁得眉毛都要掉光了,苦茶水是流進心底,又澀又甜。
羅平海站出來:“這件事,我來負責,你專心管好基地。”
海雲天見羅政委主動走出來要重新走上一線接下這個沉重的擔子,什麼也沒說,隻是羅平海要什麼,他咬咬牙都優先給這支新編製的隊伍。
羅平海肩膀上還兼任著政委的職務,但主職變成了組建特戰救援隊的隊長。
組織這支隊伍用了五年。
五年後,代號“戈鷹”的特戰救援隊在全國各地的搶險救災中,跑在最前頭,深入受災中心,第一時間將險情傳到外界,組織更精準的救援行動,他們每個人都是一支隊伍。
聚是金,散是海。
羅平海也在這五年升上和海雲天一樣的大校銜,待他將這支隊伍交出去後,五年這支隊伍的戰績,讓他直接突破了校級,成為少將級參謀長。
海雲天再和羅平海坐在一塊,他見羅平海全白的頭發,心裡感慨良多,但他一點也不羨慕羅平海走到他前頭。
他麵上欣慰道:“聽說羅營和羅團都入伍了,你也是,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不讓人先讀完書再來軍營曆練,到時候身邊的戰友都是大學生,本科、碩士,就他們倆連高中都沒畢業。”
羅營、羅團是羅平海和前妻的雙胞胎兒子,今年剛滿十八歲,直接自己報名參軍了。
羅平海喝著菊花茶,天熱熬夜極容易上火,“他們願意就當這個兵,又不是封建家長,還安排好讓他們怎麼做就怎麼做。”話裡話外的意思是那兩個滑頭他管不住,腿長他們身上,跑哪誰能阻止。
海雲天看戰士給他也泡了菊花茶,“你都坐到這位置上了怎麼還是勞碌命,不能放一放。”這裡是羅平海的參謀長辦公室,海雲天來這裡彙報工作。
羅平海拿起海雲天給的一疊紙,“你這是讓我休息的意思?”這是特戰救援隊更新訓練方案的報告。
本來這個計劃送到海雲天手上就能拍板定下,但是特戰救援隊是羅平海費儘心力搭起架子,要改人家的心血,總要打聲招呼,這是其一。
其二,羅平海總管特戰這一塊,他是最高領導,訓練計劃要報他審閱,他不用批,但是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