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幾來文秀都處於驚恐之中,而晚上謝金玲一直陪著她、寬慰她。她上班以後,來看她的人絡繹不絕。這周六下午,文秀正上著班,曾夫人打來電話,讓她下班到家裡吃飯,並且,曾叔叔有應酬沒在家,子梁去他奶奶家了,家裡隻有她在。下班之前,她給謝金玲打了個電話,是晚上有點事,晚回宿舍一會兒。下了班,文秀到市場上買了兩斤新鮮的草莓,因為下來不久,價格有點貴,四毛錢一斤。她提著草莓就去了曾叔叔家,到門口,一敲門,門就開了,阿姨馬上把她讓進來。阿姨看見她手裡的草莓,就責備她:“秀秀啊,我跟你過多少次,不讓你買東西,你就是不聽。你看,買重了吧?”文秀一看,桌子上有剛剛洗好的草莓,顯然是阿姨專門為她買的。她笑著:“對不起,阿姨,我沒買多少,也不敢買的多。”阿姨:“草莓就不能買多,買了要馬上吃,容易壞,不能放。以後來不要買東西。”文秀:“本來也沒打算買,隻是路上看見了,看著挺新鮮的,就順便買了一點。”阿姨:“秀秀你先坐著,飯馬上就好。”文秀:“阿姨,我也沒事,我來一塊做飯。”她著就放下包,去了廚房,要幫著阿姨做飯。阿姨知道攔不住她來廚房,就隻好讓她來。不過她在廚房也沒事可做,就陪著阿姨話。阿姨做好了菜,文秀就督餐桌上。文秀看阿姨要做四個菜,就:“阿姨,咱倆吃不了這麼多菜,兩個菜就夠了。其它兩個菜不用做了。”阿姨:“沒事,你好長時間沒來了,兩個菜不夠吃。秀秀,你彆管了,等著吃飯吧,馬上就好。”文秀看阿姨非做不可,就隻好讓阿姨做。很快四個菜就做好了,阿姨又用高壓鍋做大米紅豆粥。然後阿姨要開一瓶紅酒,文秀啥也不讓開,阿姨隻好作罷。兩人一邊吃菜,一邊話。阿姨歉意地:“謝秀秀,你受委屈了!我也沒想到唐英俊竟然是這樣一個人,他怎麼能這樣呢?我當初也是有意撮合你和他,隻是還是要看你們倆的緣分,你和他沒有緣分也罷,他不該這個樣子的。我這真是亂點鴛鴦譜了。”文秀直率地:“阿姨您完全是一片好心,是為了我好。我感覺跟他沒有這樣的緣分,所以也就沒有答應和他談,可是他一直都沒有放棄,也想不開,多次要我做他的女朋友。可是我實在不想和他談,每次都是乾脆拒絕的。這件事您是一片好意,他做錯事沒您的事,與您一點關係也沒櫻”
曾夫人本來是很關心文秀的終身大事的,可是她看到,她想撮合文秀與唐英俊的確是錯點了鴛鴦譜,而且這唐英俊還給文秀造成了很大傷害,雖然這不是她的錯,但是她還是覺得自己有責任,對不住文秀。她怕再做錯事,就不敢輕易給文秀介紹對象了。而且她對文秀這方麵的想法一點不了解,所以也不敢再這事了,擔心好心做了壞事。她想起來曾義寬的話,這事要慢慢來,不能著急,以後的機會多著呢。而且首先要了解雙方的情況和想法,這是一件慢火燉肉的事,著急不得。再文秀從十八歲,還著呢,急啥呢?沒必要那麼著急。這樣她就打消了近期要給文秀找對象的念頭。
曾夫人聽了唐英俊侵犯文秀的事之後,非常義憤,也非常擔心文秀心理上受到傷害。她想去安慰文秀,可是也不方便,曾義寬對她,這幾前期安慰文秀的人絡繹不絕;他第二馬上就和甄助理跟文秀談了話;曹振國和高所長來的時候,他們一起與文秀在食堂吃了飯。所以她不用著急去安慰文秀,過幾等到找文秀的人少了再找她也不晚。曾夫人雖然著急,但是曾義寬的也不錯,過了幾,到了周末,曾夫人就一個人著急,就想找來文秀好好安慰安慰她。
曾夫人關心地:“秀秀,這個事已經發生了,你也要想開點。女孩子遇上這樣的事也是倒黴,不過自己一定要想開點。你各方麵都很好,將來也會有不錯的前程,不要因為這個事影響你的將來。”
文秀也理解阿姨的心情,也知道阿姨很為她擔心,她誠懇地:“阿姨,這個事已經發生了,好在這個姓唐的並沒有真正傷害到我。我一開始非常恐懼,一想到這事就渾身打哆嗦,謝金玲姐姐陪我住了好幾,晚上寬慰我。曾叔叔、甄叔叔、都安慰我,曹叔叔和高叔叔還專門來看我,公司裡許多人來看我,哄著我忘掉不愉快的事。我好多了,沒那麼恐懼了,也想開了,現在已經沒事了,您放心吧。”
聽了文秀的話,曾夫人心理感覺寬慰了一些,不再那麼擔心文秀想不開了。她想著女孩子就是很讓齲心,自己的女兒子君也是這樣,唯恐她受到傷害。女孩子受到這方麵的傷害,心理上的陰影有些是一輩子的,非常可怕。她看到文秀越來越想開了,為她感到欣慰。原來的擔憂也放下了一大半。
文秀也想到,阿姨肯定也關心她的找對象問題,但是她不想提這個事,因為她已經定了親,而她年齡還,傳出去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所以還是以不提為妙。而她也擔心阿姨給她介紹對象。如果介紹了,她推脫不去見,就有點不識抬舉,如果去見,她肯定也是不肯繼續接觸的,也顯得挑剔;如果將來人們知道了她定了親還去相親,名聲也就崩塌了。所以她是很害怕阿姨關心她找對象的問題的,擔心彆人給她介紹對象。這樣,她就絕口不提這方麵的事。當然,她不了解阿姨因為給她撮合了唐英俊,內心感到愧疚,也不好意思提這方麵的問題。她不知道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文秀與阿姨聊到九點多從告辭出來,她回到宿舍沒多大一會兒,謝金玲就又來陪她了。兩個人洗了洗,感覺睡覺還有點早,就一邊話,一邊打毛衣。這幾文秀在教謝金玲打毛衣,謝金玲學得很快,而且喜歡上了打毛衣,幾乎上癮。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問文秀,文秀就認真研究,很快就明白了,再教給謝金玲。打了一會兒毛衣,兩個人有點瞌睡了,就上床睡覺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文秀因為在阿姨家裡喝水多了一點,憋醒了,去解一下,回來暫時睡不著,就想自從唐英俊侵害她以來發生的一係列的事情。她感到慶幸的是,唐英俊沒有得逞,這樣就沒有給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她更感到慶幸的是,她已經把自己交給了佩軒,他倆已經合二為一,她真正成為了他的女人。她想,如果是她還沒有成為佩軒的女饒時候,遭受到實質性的侵害,雖然佩軒不會在乎,也不會嫌棄她,但是她自己是不能原諒自己的,自己會嫌棄自己的,她會覺得自己交給佩軒的不是完整的自己。她知道,佩軒是一個非常明白的人,也是非常大度的人,他多次過,完整之類是指的精神而不是身體,有的女生就因為遭受過侵害就遭到男人嫌棄,隻是極其不公平的,這是一直古老的、原始的心態,是男尊女卑的典型表現。他認為男女是平等的,男人一個在乎的是女人這個人,而不是什麼處女不處女。同樣,女人對男人也應該是一種平等的心態。但是在社會還沒有開放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人們仍然有那種古老的風俗和想法,這也是難免的。文秀自己也有真正看法,她雖然也讚成佩軒的法,但是到自己身上,她仍然是要把人們通常意義上的自己完整地交給她心愛的佩軒。在她看來,這似乎是一種使命,當她把自己交給佩軒、兩人完成合體以後,她就像完成了一項重大使命一樣,內心欣喜若狂。現在,她更加認為自己做對了,她認為自己完全是佩軒的女人了,當然,她也把佩軒看做是她的男人。她明白,她和佩軒是兩顆心貼在一起的,是心靈的交融,心靈的負距離。雖然現在她在安陽,而佩軒在比較,但是兩個人就像在一起一樣,兩個人心是貼在一起的,心靈相通的。她的心裡隻有佩軒,她也知道,佩軒心裡隻有她。她知道,在她想佩軒的時候,佩軒也想想著她。不管是你是個女人,也搶不走佩軒,哼,佩軒是我的,我已經把他占住了。一想到這,她心裡就樂開了花。她知道,佩軒愛她、寵她,從來慣著她,從來都是為她著想。唉,沒辦法,他這個人責任心太強,對爹娘的責任,對兄弟姐妹的責任,對她的責任,他都攬在身上,一點都不會鬆懈。他這個人,活的太累。可是因為他承擔了責任,他樂在其中,再大的責任也壓不垮他,他就是這麼一個堅強勇敢的男人。
文秀還想到,以後自己也要替他承擔一些責任,尤其是家庭父母的責任,要讓他少操一些心,他這個人從就喜歡操心,家裡的事他操心,同學的事他操心,朋友的事他也操心,他就是個操心的命。所以他口碑很好,很少有人他的壞話,甚至他的好朋友聽到有人他不好當場就提出抗議,不惜翻臉。但是他自己卻很謙虛,從來不在乎彆人他什麼。奇怪的是,他這麼一個好操心的人,居然從來沒有當過學生乾部,可見他跟班主任老師的關係一般都不太好。為什麼呢?她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以後問問他。
文秀想著想著眼皮就睜不開了,很快又睡著了。又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亮了,謝金玲看她醒了,:“文秀,起床吧?”文秀:“好的,兩人很快就洗漱完畢,然後去食堂吃飯。
吃完飯兩人就各自去上班了。雖然這幾文秀心情很糟糕,但是仍然堅持每來上班,工作依然做得很好。沒有因為那件事影響她的工作,也彰顯了她堅強的一麵。
文秀照例先到管理室坐一會,因為一上班時候來領辦公用品的人稍多一些,她把這項工作做了以後,再到打字室,看有什麼文件和資料需要打印出來。然後再去人事處去做招工的工作。這樣一圈下來就已經到十點多了,她就又回答管理室在這裡呆著,到離下班半時的時候,就再去打字室和人事處一趟,看看有什麼工作需要做。然後就可以下班去吃中午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