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軒出來說,“歇啥?我下午去上工。”
爹聽到了,從屋裡出來,大聲訓斥佩軒說:“讓你歇你就歇,家裡也不指望你掙那點工分。你這麼長時間複習高考,比乾活累的多。文秀來了,你還非要去上工不可,你要乾啥?”
佩軒被罵了一頓,隻好說:“好吧,我下午就不去上工了。”
聽了他的話,文秀喜出望外。她也知道,公公婆婆都是很明白事理的老人,也是很寵她這個沒過門的兒媳婦的,所以,她感到很欣慰。
爹媽和小根都去上工了,佩軒回到屋裡,不滿地說:“你滿意了吧?”
文秀幸災樂禍地說:“就得有人管著你,你就會欺負我。”
佩軒看著這個溫柔賢惠的未婚妻,無比的愛她,就是皇帝的女兒,他也不會動心;他寧願跟她過普通的生活。
文秀一臉疑惑地問:“想啥呢?”
佩軒不假思索地說:“想你呢。”
文秀不解地說:“我就在你跟前,你還想啥?”
佩軒打趣說:“我在想,你啥時候能成為我老婆?”
文秀臉紅了,說:“我現在就是你老婆。”
佩軒搖搖頭說:“你現在還不是。”
文秀不好意思地說:“你想是現在就是。”
佩軒不以為然地說:“嗬嗬,我想你現在就是我老婆,可惜還不到時候。”
他倆摟在一起,文秀溫柔地說:“我啥時候都是你老婆,你想咋樣,我都聽你的。”
佩軒看著這個溫柔得像小綿羊一樣的她,一點也不想讓她受委屈,不想傷害她。他“嘿嘿”笑了。
文秀隨口說:“你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想啥了。”
佩軒笑著說:“我想啥了?”
文秀不好意思地說:“我不說。”
佩軒鼓勵她說:“你說吧。”
文秀不經意地說:“你想啥以為我不知道?哼,你想要人家唄,可是你這個人太理智了,你怕傷害我。你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又理智了。”
佩軒誇讚她說:“唉,你呀,真是太聰明了。我在你麵前,簡直是透明的了。”
文秀不好意思地說:“你也知道,咱倆心裡就是負距離,隻是,隻是那個......不是負距離,你想啥我能不知道?我一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
她情意綿綿地接著說:“你對我的愛太無私、太純潔了,啥都為我著想。”
佩軒不以為然地說:“我覺得你愛我勝過我愛你。”
文秀毫不遲疑地說:“這沒法比較,咱倆真的愛得像一個人一樣。”
佩軒解釋說:“其實咱倆是一體的,我為你著想同時也是為我著想,無論什麼事,傷害你就是傷害我,傷害我也同時傷害你,不是嗎?”
佩軒關切地問:“文秀,你考的怎麼樣?”
佩軒知道文秀的情況,不太敢問她考試的問題,但是因為關心她,還是不由自主地問了出來。
文秀直率地說:“也是正常發揮,不過我的正常發揮和你的正常發揮不一樣,沒什麼希望。我平時學習就不好,考試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佩軒認真地說:“不一定,說不定考上呢。”
文秀毫不猶豫地說:“不可能,我就沒抱什麼希望。”
佩軒安慰她說:“我說過,將來會是一個開放的社會,條條大道通羅馬,不喜歡讀書也會有大顯身手的機會。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你心靈手巧,將來會大有可為的。”
文秀坦白說:“你就彆安慰我了,我將來能做好你的妻子就行了。我感覺你考上本科沒有一點問題。”
佩軒遲疑地說:“分數不下來,很難說考的怎麼樣,能考上也就不錯了,我想能考上本省的Z大就不錯了,雖然不是重點,將來不愁一個工作,最好能把你帶出來,也就滿意了。”
文秀隨意說:“人家都說你能考上重點,咱省是不是沒有重點大學?”
佩軒點頭說:“是的,咱省最好的Z大也不是重點。”
文秀有點遲疑地說:“你要是考上重點,那就要去外地了。”
佩軒毫不在意地說:“管它呢,沒影的事,也許隻考了個中專呢。”
文秀大聲說:“不許你胡說!”
佩軒解釋說:“我胡說不胡說也影響不了分數,沒什麼關係。”
文秀直率地說:“那也不許你胡說。我想讓你上重點呢,最好是p大。”
佩軒漫不經心地說:“做夢吧,做夢都不敢做這樣的夢。”
文秀不以為然地說:“那也不一定,咱就不能想想?”
佩軒打趣說:“好了,彆胡思亂想了,明天還是去生產隊拉車吧,你也跟我去生產隊掙工分吧?”
文秀玩笑說:“俺才不去呢,俺去劉莊掙工分,不去你賈莊掙工分,俺還沒過門呢。”
佩軒繼續打趣說:“俺生產隊沒有規定沒過門不能來掙工分,歡迎你來。”他這是故意逗她,剛吃完飯時候她鬨騰說要跟他一塊去上工。
文秀不滿地說:“你滾吧,又欺負俺了。”
佩軒伸出胳膊摟過來文秀,說:“我的女人,我想咋欺負就咋欺負。”
文秀笑笑說:“哼,淨嘴上說,你從來也沒舍得欺負過我一次。”
佩軒看著文秀,笑了,兩人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