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秦行一改往日早起的習慣,反而像沒有什麼事似的,在屋裡呼呼睡著大覺,似乎完全沒把今日比武之事放在心上。
可能是因為秦行昨晚修煉時間太長,休息的太晚,導致他有些疲倦。
一大早上,他酣然入夢,睡得很香也很甜,有時嘴角還一動一動的,好像在吃著東西,在輾轉靜睡之後,他又會偶爾發出幾道微微的鼾聲,似乎在釋放著身體上的各種疲憊。
而與秦行相反的是,在旭日東升之時,就有秦家弟子站在比武場周圍的看台上。
隨著時間推移,來比武場的人越來越多,整個比武場周圍的看台都擠滿了人,這種人山人海的情景在秦家可是難得一見,往往隻有舉辦族中某些大活動時才會如此熱鬨。
比武場觀看台上,秦寶作為秦家大管家,忙裡忙外可是操碎了心,他早早就去了比武場,安排人手,維持比武場秩序等,同時心懷緊張地等待觀看秦家兩位後輩才的比武。
隻是,等了半後,他始終不見秦行前來這裡,一琢磨後,心裡想著是不是少主忘了今日比武之事呀?
可是,這種至關重要的日子,怎麼可能會忘呢?
秦寶心裡疑惑下,還是親自跑到了秦行的庭院,有些焦急地來看秦校
“少主?少主?”
可是叫了半後,屋子裡麵並沒人回應,這讓秦寶更加著急,也不知道秦行在不在屋裡。
“少主怎麼不在呢,今日可是他與文吉少爺的比武之日,事關重大,他還能跑哪去啊。”
秦寶思量之下,一著急,直接推開了秦行的房門。
進屋一看,秦寶沒想到這位少主像個蛤蟆一樣,竟然趴在床上,還在睡大覺。
見此情形,秦寶瞬間放下的心,又陡然緊張了起來。
“少主,少主?這外麵都快翻了,你怎麼還在睡覺啊?”
秦行聞聲後,慢慢睜開迷糊的雙眼,一看是秦寶叫他,這才漫不經心的地從床上爬起,並問道:“寶叔,你這慌慌張張的有什麼大事呀?什麼外麵快翻了?”
話的同時,秦行不忘打幾個哈欠,伸伸懶腰。
“哎呀,我的少主啊,你忘記今日是什麼日子了?”
秦寶一臉焦急,少主怎麼可能把他比武的事情給忘了呢。
秦行認真的想了半,問道:“今日是什麼日子,難道是爺爺過壽?還是家族大考?不對啊,都不是啊。”
“不對不對!少主,今日可是你跟文吉少爺比武的日子,你還不早點準備準備。”
秦寶看見秦行糊裡糊塗的樣子,心裡都為他急出了一身冷汗來。
“寶叔,我以為是什麼事呢,這不還早著嘛,等會我就過去,再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乾嘛急成這樣子?我剛才正在做美夢呢,夢裡麵那姑娘可漂亮了,結果都被你打斷了,人家姑娘都跑了。”
秦寶聞言,滿臉黑線,滿是一臉無辜樣,同時他心裡也對秦行此刻大而化之的情形甚為擔憂,道:“少主,是家主讓我來看看你準備好了沒,可是你還在……你讓我如何回複家主,總不能少主還在床上夢姑娘吧?”
“呃……寶叔,的確不能給爺爺我還在床上做美夢,嗬嗬!那就辛苦你一趟,給爺爺聲,我已經做好比武準備了,讓他不用擔心!寶叔,你也不用擔心我,等會我自會去比武場,一定準時趕到。”
“唉,好吧,那你快準備準備,我先過去,免得家主不知情況為你著急。”
秦寶一出房門,便有些心事重重地直搖頭,也不知道什麼好,心裡自個嘀咕著:“這兩冉底誰會贏呢?看少主剛才的情況,也不知道是胸有成竹,還是自暴自棄?唉,但願少主是眾人所議的才少主吧!”
看著秦寶歎氣憂慮的走後,秦行淡淡一笑,並沒有在意。
或許,秦家有很多人此刻都是秦寶這樣的心情,因為他們不知道兩位後輩才誰會贏,最後的結局又是什麼?
這些隻有兩人真正比鬥過了才會一目了然,現在什麼其實都沒有用。
秦行起床後悠閒地洗漱了一番,無意中對著一麵銅鏡照了照自己,這才發現自己原來這麼俊美,以往臉上的蒼白氣血如今早已煙消雲散,現在的他也早已不同往日。
如果現在有人看他,那就大錯特錯了,這些人不定一不心會被他驚掉下巴,而且他身上這種有著壤之彆的巨大變化,僅僅才發生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
看著鏡中的自己,秦行給自己一個微笑,然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一切儘心儘力即可!
現在,他並不急著去比武場,畢竟還有一個多時辰,著急什麼。
隨即,他又將武技《玄元淩步》拿了出來,開始研究起了,似乎一刻都不想浪費,比武也好像跟他無關一樣。
其實,與秦文吉約戰,秦行怎麼可能會不記?
隻是現在的他,已大不同於從前,麵對秦文吉,他對自己的修為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所以也就沒有了任何壓力,這是一種心境上的突破,也是一種心境上的碾壓。
雖然他們彼此之間都需要一次正兒八經的比試,但是秦行把這次比武完全當成了一件平常事,甚至是一件比在山裡曆練還要簡單的事情。
而對於這等簡單之事,他又豈會一直放在心上?
原本放在心裡的隻是長久以來的怨念而已,但是隨著種種變化,這種怨念也已漸漸蕩然無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