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個家也不是什麼能休息的地方。走,我們出去吧。”莫晴月回屋拿藥,帶江西西出去。
兩人來到所裡,莫晴月給她倒了熱水,先把藥服下去。
江西西蓋著外套,躺在躺椅上好像燒的更厲害了。
莫晴月心疼地看著她:“你都當鵪鶉這麼久了,為什麼要為了我撕破臉呢?”
江西西臉上蓋著毛巾,抿了抿乾涸的唇:“其實我早就想爆發了,隻是沒找到機會。他們在我麵前頤指氣使也就算了,憑什麼對我朋友這樣?不能再慣著他們了……”
莫晴月哭笑不得。
確實是不能再慣著他們了,但得想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不然這樣隻會給自己增加麻煩。
江西西大概是清楚的,隻是為了她……
“哎哎,莫晴月,你怎麼在這裡?”
莫晴月回頭,是所長。
“所長。”
“問你呢,你怎麼在這裡?”
“我是送西西過來的,西西生病了,現在在發燒。”莫晴月起身答道。
江西西掀開毛巾,睜著一隻眼睛微弱發聲:“所長……”
所長皺眉,想說什麼話到嘴邊變成了長歎一口氣:“哎……這事兒鬨得,最後一個人也倒下了。”
莫晴月見狀,舉手道:“所長,鑒於所裡用人緊張,能不能讓我回來上崗了?我知道最近鄉裡的河水出現了汙染行徑,昨晚我看到那幫人的猖狂了。”
所長沒說話,看了兩眼莫晴月徑直往辦公室回。
莫晴月跟上去。
“所長。”
莫晴月把門關上。
“打住。”所長頭也不抬,製止莫晴月的殷勤。“你還在停職期,在你沒有好好地反省,好好地覺悟之前,沒必要回來。”
“所裡人手是緊張,但也不是非你不可。”所長翻著手裡的文件,裝出一副很忙的樣子。
莫晴月站在書桌前,沒走也沒吭聲。
所長被逼抬起頭:“你還有事?”
“所長,我深刻反省過了,我保證不會再犯。”
所長:“……”
莫晴月:“口說無憑,所長得在我的實際行動中看到。我不想再讓我的同事我的戰友孤身一人,而我什麼都做不了。”
所長:“……”
他神色複雜,轉過臉去似在思考。
莫晴月明明覺得他的神情是鬆動了,肯定會同意的。
但結果所長轉過頭來隻是說:“你先下去吧,我會考慮的。”
莫晴月隱隱覺得所長有難言之隱。
她忽然想起來林家兩個大寶貝說的話。
……
“我們,我們也沒說什麼,我們隻是事實就是。難道她害死她同事的事情不是真的嗎?整個鄉裡都知道了,我們不說就不存在了?”
……
是因為這些沸沸揚揚的傳言,所長不能讓她回來嗎?
回到大廳,掛在牆壁上的電視此時在放著北明鄉的新聞。
屏幕上出現那個無賴表姐的臉,還有周明瑄,莫晴月聽到主持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北明鄉的木雕傳承人周明瑄在帶領遊客遊覽北明鄉時不慎造成一位女遊客摔下山重傷,傷者家屬指控周明瑄仗著女友是警察,耍無賴不肯支付醫藥費也不承認是自己的失誤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