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晴月扭頭,江西西走到她身邊眼神異常銳利。
“聽到沒有,我叫你們兩個跟我朋友晴月道歉!”
江西西大概從來沒有這樣疾言厲色過,沙發上兩個家夥不約而同地愣了一下。
但是他們很快又繼續戰線聯盟地不屑。
江西西要看他們全家人的臉色,她的話實在沒有什麼震懾力。
莫晴月不想讓江西西為了她跟這兩個不講道理的“家人”鬨翻,“算了,西西……”
她想推她進屋。
江西西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推開她的手臂,衝過去把他們茶幾上的東西全部都弄到地上。
“我讓你們跟我朋友道歉!”
這巨大的響聲傳到了廚房裡,林阿姨手拿筷子聞聲過了來。
“發生什麼事了?!”
林天拉住要躥起來跟江西西動手的林夏,冷著臉看向繼母,“你的好女兒突然發飆了,對我們沒大沒小的。媽,你管不管?”
林阿姨看到生了病卻氣勢洶洶的江西西,氣不打一處來:“江西西你乾什麼?!不在房間裡好好休息出來發什麼瘋?!”
“是我發瘋嗎?!還是他們?!”江西西對偏心至極的母親也不再忍氣吞聲了,指著沙發上的他們,質問出聲。
“小心!”這時莫晴月看到林夏噌地從沙發上起來,身上的肉還沒有完全靜止,手就抬起要朝江西西揮過來!
江西西穩穩地抓住林夏的胳膊,反手利落地來了一個過肩摔。
隻見茶幾從中間摔成兩半,林夏臉皺成了包子,一整個在地上打滾哀嚎。
所有人都驚呆了。
林阿姨下巴都掉地上去了,一時之間忘記所有!
莫晴月覺得很爽。
有些人,用嘴皮子是說不動的,必須要讓他切實地體會到疼痛的感覺。
這是她當警察以來的感悟。
因為這世界不是一個巨大的烏托邦,總會有一些極儘暗黑的人打擾這個世界的美好。
但一秒酸爽過後,莫晴月隱隱為江西西擔心起來。
要知道,她除了是這個家裡被欺負的老幺,還是警察。
莫晴月怕江西西會步自己後塵。
“姐。”江西西抬眸,看向沙發上目瞪口呆的林天,打破沉默。
林天嚇了一跳,好像江西西這聲“姐”都有桎梏住她的魔力。
“你跟哥一直就不待見我,我媽為了繼父也一個勁地供著你們。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因為我想著你們總會長大,把你們當成家人。”江西西聲音沉冷,像一把鋸子在木頭上割,跟平時的輕快完全不同。但恰恰因為這樣,讓她說的這話增加了穩重感。“但你們有什麼資格批評我的朋友?”
“江西西,你是不是反了天了?!居然這麼跟你姐說話?!”林阿姨終於回過神來,對於江西西的一反常態無法容忍。
“她是我姐,也是你的女兒。”江西西扭頭,“媽,為什麼你對她跟哥像供菩薩一樣,好像他們才是你的長輩?!”
“我……”被自己的女兒戳穿了這一層,林阿姨的臉紅一陣白一陣。
江西西上前一步問林天:“你道不道歉?”
林天看到還在地上打滾的林夏,明顯是怯了,但又不想就這樣在江西西跟前服了軟。
她梗著脖子爭辯道:“我們,我們也沒說什麼,我們隻是事實就是。難道她害死她同事的事情不是真的嗎?整個鄉裡都知道了,我們不說就不存在了?”
“你!”江西西伸手抓林天的衣領,林阿姨過來攔。
莫晴月適時抱住江西西:“行了,西西,彆跟他們一般計較。”
“更何況,他們說的是事實。”莫晴月看向滿臉通紅的江西西,“不說也存在。”
江西西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