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和和輕輕攬過她的肩,拿起蒲扇替她輕扇了兩下,溫聲開口:“你是不是還有些熱?已經進入九月了,不要太貪涼了,到時候肚子又痛。”
許朝顏嗬嗬笑了兩聲想蒙混過關。
孟九和一臉露出一臉寵溺的笑後又接著道:“二叔以前同爹一起讀過書,但他不是讀書的料,上了一段時間學堂之後便退學回來,在家務農或者做長短工之類的,所以他一直覺得是他把這唯一讀書的名額給讓出來的,爹爹也覺得他是家中老大,理應多讓著弟妹一些,所以才對二叔和姑母一再忍讓。”
許朝顏雙手環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胸膛,聽著他說話,說著說著便感覺有一絲困意,慢慢的便傳來均勻的。
第二日三人早早的就起床收拾妥當,同那些匠人交代了一聲,便匆匆的要往村中趕去。
幾個匠人當中有些人憤憤不平:“你二叔一家子那樣,一定不能放過她們有什麼事情知會一聲,俺家婆娘還有爹娘都在家裡,過去給你們撐腰。”
她們沒有在耽擱下去,在鎮上雇了一輛騾車趕回村裡去,騾車比牛車快上了許多,節省了一半的時辰,孟九和他們趕回自家院子時,發現自家一大的院牆都被撬倒了。
那石頭散落的到處都是,之前堆放的柴火也散落的到處都是,院子裡一片狼藉他們許久沒有回來,院子裡雜草叢生。
同昔日勃勃生機的小院簡直相差太遠,許朝顏看了一眼孟九和臉色不好,一張臉沉的厲害,這裡是他出生到成長的地方,如今被破壞成這樣,他心裡肯定好不到哪裡去。
正巧劉氏拿著一把鋤頭,從不遠處過來,瞧見三人之後愣了又愣怔愣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們三個回來做什麼?”
許朝顏氣笑了,他們還沒開口問話,這劉氏倒好先發製人。
“這裡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回來?二嬸,你做什麼把我家院牆推倒?”
孟九夏嗆了她兩聲。
孟九和聲音冷冽的問道:“二嬸,我家到底是何時得罪你,何故推倒我家院牆?”
劉氏嗬嗬嗬的笑了兩聲敷衍了事的開口:“你說在院牆嗎?這是你家的咋可能當初我同男人議親的時候,這一塊兒就是當初老頭子分給我們的,後來你二叔見你家要砌著院牆才讓出來的,不但這院牆是我家的,還有院牆旁邊那偏房也是我家的,都是當初老頭子分的,我們當初是看你們家人口多讓出來給你們的,眼下我們要收回,你堂弟也到了說親的年紀,家裡房子不寬敞,肯定要擴建的,哪裡像你好福氣來了一個倒貼的女人,我們家可做不出這種厚顏無恥的事情來。”
孟九夏指著不遠處的院牆,一臉震驚:“二嬸,你說是你家的,我出生起這裡就是我家的院牆,你憑什麼推倒我們要找村長去。”
劉氏拿著鋤頭又用力的挖了兩把,一臉譏諷:“你們幾個真是有娘生沒娘教,我就說上次怎麼對我那般無理,原來是爹娘都不在,沒人教你們呢?我這個做長輩的,今日就給你們說教一番,省的以後出去丟人現眼,老孟家又不止你一個姑娘,我家桃花還要說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