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夏聽了劉氏的話,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這些日子本來父母的離開,對他們的打擊蠻大的,在嫂子的勸說下她慢慢地走出了這陰影,今日被劉氏把這傷口撕開,眼淚唰唰唰的往下掉,聲音也哽咽起來:“二嬸再怎麼說咱們也是一家人,你為什麼要說我們?非得在我們傷口上撒鹽不成,他們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大哥大嫂,當初你們成親也是費了不少勁出了許多力。”
孟九和此刻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隻是他的情緒比小妹要穩定許多,但是許朝顏從他緊緊捏在一起的手指還是看出我他內心的痛苦。
許朝顏輕輕的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柔聲安慰道:“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劉氏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這事就算鬨到村長那裡去,也是我家占理彆以為你們家是大房,就想占便宜,如今我家小子也到了說親的年紀,合該讓出來都怪我男人了,之前太心善了你們如今家裡人口也少,住不了這麼多地方。”
說完之後假裝抹了一把淚眼,又一臉陰陽怪氣的:“也不知道你們家最近在搗鼓什麼?居然還搬到外麵去住,還想隱瞞你爹娘的事實,不知道在做些什麼勾當,正好你們回來了,我們也懶得通知你們了,這院牆還有那偏房的宅基地都要給我們騰出來,開春之後我們就會在這裡建房子,順便同我們那邊連在一起,你家裡這些破爛,趕緊給我搬走,要不然我就一把火燃了這破爛。”
孟九夏指著她:“你彆太過分。”
孟九和的手突然用力的一些,捏的許朝顏手有些痛,他此刻有些憤怒深吸了一口氣,壓下那股子怒氣知道劉氏這種人難纏很,同她說再多都沒有用的,這種事情還得找村長,還有以前見證過他們分家的那些人才知曉。
以前從未聽父親說過這個偏房這邊是二叔家讓出來的,定是他們見家裡就剩她們仨,欺負他們幾個沒有長輩。
他狠狠的瞪了劉氏一眼,忍住怒意:“二嬸,我也不想同你說那麼多,一會我就去找村長,你和二叔同我一起去吧,是非曲直大家來做個見證就好,口說無憑不是你說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
劉氏平日裡蠻橫慣了“哐當”一聲把鋤頭扔到地上,手叉腰嚷嚷起來:“去就去,誰怕誰似的,不去誰家斷子絕孫。”
說完忍不住往許朝顏肚子方向瞥一眼,賤嗖嗖的開口:“也不知道還生不生的出來,去歲摔的那般嚴重,這都幾個月了肚子沒有動靜,估計生不出來了。”
“你,潑婦。”
孟九和氣的臉紅脖子粗,就要同她理論,被許朝顏一把拉住:“不聽,不聽王八羔子念經,她就是想激怒我們彆上當。”
劉氏笑的一臉得意,終於扳回一局了。
這些陳年往事,他們幾個小的壓根不清楚這些,就算有人出來阻攔,那也是他們孟家的事情他看誰敢阻攔。
他們孟家就他們這兩房,還有一個堂祖父的年事已高,居住的地方離他們遠了一些,平日裡來往也少一些,但當年分家這些堂祖父還有村裡的長輩都是知曉的,雖說都是家務事,但一定會留下什麼憑證的。
許朝顏靜下心來想了一下這些,隨後才開口:“夫君,你仔細想想當初爹娘有沒有留下什麼憑證,或者是找人做個見證之類的,要不然我們去爹娘屋裡找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