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祝餘單手握拳,拇指用力抹去嘴角殘留的血跡。
他上前一步,揚起下巴。
居高臨下的俯視起在地上打滾的男人,輕蔑的眼神中充滿了狠厲的快感。
“爽嗎?”閻祝餘活動著手上的筋骨,關節處發出咯吱的聲音。
“嗬,我看以後誰還會舔你廢掉的東西。”
話一落,他抬腳放在男人兩腿之間,毫無半點憐憫之心,狠狠踩了下去。
輾轉反複。
來回碾壓。
就像撚滅煙頭一樣,黑色皮鞋在夜燈下反射出刺眼的白光。
“啊——”
男人痛的麵色發白,撕心裂肺的慘嚎,響徹整片廢棄工廠內。
另一邊。
陸文驚漫不經心的揮舞著拳頭和跑過來的小混混打架。
動作慵懶的仿佛這些壞人不是身高近兩米的黑人,而是閒得蛋疼的小孩。
幾下功夫,趴倒在地上的黑人混混們就嗷嗷慘叫。
杜衡冷笑一聲,不甘示弱,用剛學的軍用格鬥術和他們混戰起來。
這兩個東方男人更是在這種情況下,來了興致,玩起誰打趴下的人最多的遊戲。
很快。
紅發男人帶來的人全部被他們四個解決了。
滿地都是捂著肚子,抱腿抱胳膊,縮成一團慘叫的肌肉男。
紅發男人本想給他們一個教訓,沒有想到他們卻那麼能打。
看著這邊,自己一手難敵四拳,他竟然拋下那些在地上嗷嗷慘叫的小弟,一個人落荒而逃。
傅孤容哈哈大笑起來,撿起地上自己報廢的手機,心疼的抹去碎屏上麵的沙土,喃喃自語。
“我的寶貝啊,但願沒有踩壞,修修應該還能用吧。”
閻祝餘聽見,不屑的哼了一聲。
壞掉的東西,就算修好了還是有瑕疵的。
他雙手插著口袋,沒有說一句話就要離開這個地方。
出來的時間太晚,老爺子肯定會打電話到學校查問。
況且,他還得隨便找個理由應付這手機打不通的情況。
陸文驚和杜衡站在一旁,喋喋不休的爭論著今晚打人遊戲誰輸誰贏,完全沉浸其中。
就連閻祝餘的離開以及傅孤容蹲在地上的歎息,他們一概沒有聽進去。
這時,一直躲在車後的小家夥,因為剛剛目睹了一場四個大佬和壞人鬥毆的場麵。
心裡久久不能平複。
誰又能想象,六年前這四個看似弱不禁風的男人,半小時不到就打趴下十幾個肌肉猛男。
可想而知他們那個時候就已經比常人厲害了很多。
不愧是靈山上下來的神仙,體力和敏捷度就是高。
就在小家夥還在感歎她四個爸爸的體能時,天空慢慢降下來一道濃霧。
工廠曠地上的那些人包括她的四個爸爸,瞬間消失。
就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她驚訝的發不出聲音。
這是搞什麼呢?
凡小薰抱起小靈寵,從車後麵跑了出去,跑向工廠剛才傅孤容蹲過的地方。
平坦的灰色砂礫塵土,哪有剛才多人打鬥後留下的痕跡。
這裡果然是個詭異的地方。
沒有想太多,她憑著記憶去找回到傅行淵家裡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