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公子有事外出,還請二位貴客見諒。”
傾城笑意盈盈,一顰一笑間都帶著動人的風情。
沈鸞像是沒有聽到似的,臉色陰沉,一動不動。
他很清楚,孫瑜有了彆的選擇,而這個彆的選擇,就是宦官。
而孫瑜絲毫不顧念上一輩的情誼,極有可能將史冊交給宦官。
“二位貴客慢用,傾城就在外麵候著。”
她朱唇輕啟,微微頷首,露出脖頸處優美的曲線和白皙的肌膚,優雅地朝著二人點點頭,隨後很快退出了包間。
“侯爺,”
慕千殤察覺出了不對勁,但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隻覺得目前的場麵很不對勁。
“孫瑜乾什麼去了?”
“見宦官。”
沈鸞捏捏眉心,倒也算意料之中。
“宦官!”
聞言慕千殤瞬間反應過來,怪不得就差這臨門一腳,孫瑜卻急匆匆地走了,原來是宦官能給的東西更多。
這孫瑜,也太狗了,還真是哪兒有利益就往哪兒鑽。
半點兒不像他父親那般中正廉直。
不過,這也算他們的失誤。
“侯爺,如今之計隻有兩條。”
慕千殤立刻給出措施,
“第一,還像剛剛那樣說服孫瑜將史冊留給我們,但這個方法有很大的不確定性。”
他們並不能保證宦官不會給到更多。
所以,對付這種人,就得來硬的。
她舔舔嘴唇,
“侯爺,咱們把傾城綁了如何?”
自古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傾城那樣顧盼生輝傾國傾城的美人。
她和孫瑜之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沈鸞敲著桌子的手指慢了半拍,修長的大手隨意地搭在了桌上。
綁了那個頭牌,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孫瑜不仁在先,便怪不得他們不義了。
“侯爺,怎麼樣?”
慕千殤見他一直敲著桌子沒什麼反應,開口問道。
“你就隻有這種時候才對本侯和顏悅色的。”
沈鸞撇了她一眼,頗有些嗔怪。
自己三番兩次真心誠意地和她表明心意,這狗丫頭總是如臨大敵,仿佛他是什麼豺狼虎豹一般,可勁兒地和他劃清關係。
“侯爺,這都什麼時候了,”
慕千殤有些無語,沈鸞的行為本身就是越界,現在到和她扯起這些來了。
隻是如果她沒聽錯的話,這廝的語氣有些委屈?
堂堂沈侯爺,竟然委屈?
她晃晃腦袋,趕緊讓這個想法從她腦子裡掉出去。
“你看看,又是這般。”
沈鸞明顯不滿她的行為,語氣有些低沉,甚至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一提起此事你就像炸毛的貓兒,本侯是豺狼還是虎豹?”
他沈鸞就沒遇見過這麼挫敗的事情。
他這張臉也算是人中龍鳳了,這狗丫頭是瞎嗎,自己多番示意她竟能無動於衷,到現在還能脫口而出拒絕。
“侯爺,我們現在,現在”
慕千殤驚異於沈鸞突然的情緒變化,一時間又著急又有些不知所措。
他這樣,怎麼看怎麼像一隻蔫兒了的大貓。
“那史冊,”
她有些尷尬,這事兒還要不要繼續說了。
“本侯定能拿到史冊,此事你無需擔心。”
若是宦官真拿到了史冊,他也有辦法拿回來,
“犧牲一枚棋子罷了。”
這代價雖說有些大,但也是一個辦法。
“侯爺的耳目豈可輕易暴露?”
慕千殤抓住他的袖子,著急地搖了搖,這家夥怎麼說頹就頹了,酒裡有藥?她沒嘗出來啊。
“你少管,”
沈鸞一把揮開她的手,他現在煩得很。
慕千殤怎麼就油鹽不進呢?
他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我,”
慕千殤頓了頓,看出他的情緒,也不好多言。
她把自己的凳子搬過來些,坐到了他的旁邊,耐心問道,
“侯爺怎麼了?”
平日裡看他運籌帷幄的樣子看多了,現在卻像個小孩兒一樣。
既然他心情不好,自己就哄哄吧。
“被某人氣的,”
沈鸞見她聲音柔和下來,也鬆動了些,卻還是不太想搭理。
“那人不會就是我吧?”
慕千殤明知故問,往他碟子裡夾了一塊魚肉。
“侯爺嘗嘗這魚,特彆好吃,”
她討好地拿指尖戳了戳沈鸞的手臂,聲音軟了下來。
她知道讓沈鸞這種人放下身段這樣對他不容易,自己之前那般,他定是有氣在肚子裡的。
“不吃,”
越哄越氣,沈鸞有些彆扭地扭過頭不看她。漂亮的丹鳳眼卻偷偷往回瞄,在碰到慕千殤笑意盈盈的小臉時又彆扭地扭了回去,她倒大大方方的,做錯事的明明是她。
“侯爺就嘗一口,一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