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轉頭看到對方那忽閃的眼神後,惠池下意識脫口而出了一句:
“你......”
這話剛一出後,惠池便立馬發現自己有些失言了,剛想狡辯,可一看到小藝那彎地很好看的眼眸,狡辯的話又憋了回去。
“嗯......好。”
“......”
惠池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確認自己沒有不小心被圓明園中那個可惡的胖丁催眠之後,頓時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小藝她......剛才這是說想要做我媳婦!?
雖然吧......但是呀.......
阿巴阿巴......
不對!不對!
現在是不是太早了點!
他們現在才十歲!
不過現在倒是可以定親了......
也不知道父母會不會同意.....
不過,小藝這麼優秀,父母應該也會很喜歡吧!
呃......為什麼要用“也”?
現在這隊迎親的車隊隻有兩抬大轎,到我的婚禮一定要整個八抬大轎!
到時候穿上紅裙的小藝一定很美吧......
那我們要生幾個呢......
......
腦中過完一生的惠池剛想詢問小藝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算不算數,卻轉眼發現小藝的視線根本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兩眼直勾勾地看著迎親的車隊。
這令惠池頓時被澆了一盆冷水,躁動的心瞬間冷靜了下來,話到嗓子眼中的詢問也被他生生咽下。
或許,她剛才那也隻是一句玩笑話?
想到這,惠池抿了抿嘴,又偷偷打量了一下身旁的小藝,發現她的目光一直都是追隨著迎親車隊的。
整個過程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看得出來她看得很出神。
所以,剛才的話隻是她的無心之舉嗎?
惠池深吸一口氣,覺得晚間的集市有些小冷。
這絲涼意應該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剛才在偷偷打量小藝的時候還發現她耳朵有些紅暈。
大抵是被凍得。
你瞧,她那小手一直搓著衣角,這不明擺地就是她手冷嗎!
想明白了這點,惠池終於知道怎麼打破這尷尬的局麵了。
“天有些涼了,要回去嗎?”
“啊?”
惠池見小藝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這目光大概是在詢問自己為什麼發現她冷了吧。
“回去嗎?”
惠池又問了一遍,隻不過,這次問完之後,小藝的臉變得麵無表情。
“你這想走了?”
“啊?我......”
“好!行!走走走!!!”
見小藝剛撂下這話,就拔腿就走,剛才自己給她買的小扇子都因跑的太快掉在了地上。
這麼冷嗎?一刻都不想在外麵待了?
惠池懵逼地將掉在地上的小扇子撿了起來,快步跟上了小藝。
隻不過,小藝也不知是怎麼了,惠池一跟上來就又提速,而且小藝的步子邁的很重,走起路來氣呼呼的。
直到現在,惠池還是記得當時自己終究是沒有追上小藝,那小扇子最後也沒有還上,現在還躺在自家抽屜裡吃灰。
......
看了半天天花板後,惠池終於是翻身下床。
他發現自己是一躺下就會陷入回憶,橫豎睡不著。
於是,他索性就不躺床上了,起來看書來緩緩心情。
懷著這樣的念頭,惠池來到自己的書桌中,也沒細看桌上有,隨便摸了一把就拿來看。
這本紙質的“書籍”很薄,翻開一看全是曆史和年代,板板正正的每頁上都寫著“黃道吉日”四個字。
“啊?”
惠池仔細研究了半天,發現依照書中的內容來看,最近的一個黃道吉日正好是下個星期小懂要出發的那一天。
父親好像說的要找個黃道吉日向安府提親來著......
會不會就是這一天呢......
要是過了這一天,下個黃道吉日還要等很久呢......
“咦!不對!自己怎麼在研究這個!?”
他猛地合上這本書,這才發現封麵上寫了兩個大字——黃曆。
“臥槽!這不是前幾天路過隨手救的那個被地頭蛇欺壓的算命先生硬塞進來的那本書嗎?怪不得看著麵生。”
惠池收好這本書,準備明天讓父親存放在自家書房中。
......
惠池最終還是睡著了。
這一晚,惠池夢到自己結婚了。
隻不過,這夢做的很奇怪。
在夢裡,並沒有像是自家一樣的大院子,而是許許多多拔地而起的高樓。
在夢裡,也沒有寶可夢黃包車和馬車,取而代之的是很奇怪的鐵皮小盒子,會跑的那種!
在夢裡,甚至連周圍認識的人也大變了樣。
除了紫毛和小懂他認識以外,其他參加自己婚禮的人都顯得十分麵生。
一眼望去,藍毛,粉毛,綠毛,金毛......
許多奇怪的發色參雜在其中,令惠池有些目不暇接。
而就在這時,全場唯一的一個金毛小蘿莉屁顛屁顛地跑到了自己跟前,也說不上來她是什麼表情,反正就是塞給了自己一個很大的紅包,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令惠池很懵逼,不過他也沒有在意,因為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一襲白裙給吸引了過去。
雖然和他常識中的紅色婚裙有些出入,但惠池第一眼就覺得這眼前的人便是自己的老婆。
這時,惠池輕輕咽了一下口水,餘光掃視了一下四周慫恿自己掀開頭罩的人群,確認小藝並不在其列中,心中頓時大喜!
小藝不在周圍人中,那就說明......
惠池眼前一亮,心中對於看到麵罩
於是乎,惠池便在眾人的慫恿下掀開了......
自己的被子。
“啊?”
惠池低頭看著有些潮不拉幾的被子陷入了沉思。
不是!你好歹讓我看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