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還裝。”
小懂見惠池腦門上都快生出蒸汽了,頓時一陣唏噓。
“我哪裝了?”
“你臉都紅了。”
“我這是喝酒上臉了!”
“你說這話你看你自己信不?平日裡你喝一宿都不帶迷糊的,今天才喝幾口你就醉了?嘖嘖嘖,我看你今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麵對小懂的言行逼供,惠池想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話來,饒是他上讀詩經、下習武藝,麵對感情一事他還顯得無比稚嫩。
“總之,我怎麼樣無所謂,你可彆壞了小藝的名聲!!!”
話到情處,惠池又悶聲乾了一杯。
“我不管了,我醉了,咱們換個話題!!!”
“好好好,你醉了。”
小懂用一副“你猜我信不信”的眼神看了惠池好一會兒。
“行,那等我正式登基的那一天,我親自給你賜婚可好?這不會壞了人家的名聲了吧?”
“我看你還是想一想怎麼從帕底亞安全回來吧!”惠池作為小懂的好友兼臣子,自然是要關心殿下的人身安全,他才不是擔心他回不來登不了基呢。
說完,惠池又一次往自己酒杯中斟滿了酒。
“走一個!”
“來!”
咕嘟。
兩人又一口酒下了肚。
......
隨著時間的推移,酒桌上談論的話題漸漸由八卦轉向國家大事上。
上到國內外的形勢,下到小縣城的治理,兩人也是無話不談。
其實他們最初的相識就是因為一篇關於“國家與世界接軌”的小作文。
當時他倆驚奇地發現自己和對方在這個話題有著十分相似的、與這個時代不符的想法。
而後來隨著兩人關係逐漸的拉近,在一次徹夜暢談後,他們發現對方不光對於時政的看法都十分前衛,還對於世界形勢極富遠見。
要不是當時他倆翻遍藏書閣都沒有發現有著記錄他們們這些前衛想法的書籍,他們甚至都以為他倆是同一個教材教出來的了。
......
在兩人的暢談中,太陽在不知不覺間就下了山。
看著屋外那逐漸昏沉的天空,惠池也知道自己該離去了。
雖然小懂看上去很清閒,還有空和惠池小酌幾杯,但實際上他一個星期也隻有這一天的休息時間,剩下的時間都用來學習如何治理國家。
他可是被當做繼承人來培養的,學的東西自然是非常多。
今天休息完明天他還要繼續開始他繁雜的學習,所以惠池今天也沒準備和他喝太晚。
將溫好的最後一口酒一飲而下,惠池便沒再討酒,告辭了太子府。
乘著過動猿拉的黃包車回到了自家府上,惠池正想著回房間醒醒酒,卻是在路過大殿的時候被父母叫住了。
“池兒,剛從小懂殿下那裡回來?”
“是的,父親。”
惠池回答的同時打量了一下正坐在主座的父母,一時有點拿不準父母叫住自己是有什麼事。
一般,父親和自己討論派係之爭一事的時候都是回避著母親的,而如今母親也在殿堂,極大可能是關於家事的。
莫非是自己犯了什麼錯?
而當惠池迎上母親笑盈盈的視線後,當即也否定了這一可能。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的惠池隻好靜靜等待著父母的吩咐了。
“太子殿下這是快要動身前往新大陸的帕底亞地區了吧?”
“是的,殿下在下個星期就要啟程了。”
從父親的言語中,他應該早就知道小懂要去帕底亞了,而自己作為小懂的良友今天才知道。
這令惠池不得不感歎於父親的情報之廣。
“小懂殿下得到了帕底亞的支持,這下他太子身份其他皇子根本無可撼動了。”
聽到這,惠池剛想點頭,就發現自家母親大人扯了扯父親的衣袖,看上去好像不想讓再他繼續扯這些有的沒的了。
這下,惠池知道父親終於要說重點了。
“咳咳!池兒啊,你看你身邊和你年齡相仿的人都已經娶妻生子,而如今小懂殿下也要成家立業了。你對這方麵就沒什麼想法嗎?”
惠池:“呃......”
好家夥,原來父母今天整這麼大陣容就是來催婚的!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
對此,惠池早已想好了應對的話術。
“父親!母親!孩兒還想再孝敬您們幾年!”
“欸?你不想嗎?我還想著和你母親過幾天挑個黃道吉日去安府提個親來著。”
惠池耳朵一動。
“安府!哪個安府?”
“還能是哪個?安丞相家唄。”
“啊,我......”
安丞相膝下隻有一女,就是安小藝。
那照父親這麼說,他是想要讓自己娶小藝做老婆!?
這樣不大好吧......也不知道小藝同不同意。
“全聽父母的安排。”
主要還是父命難違,惠池覺得自己想要儘孝最主要還是得給他們生一個大胖孫子,其他都是次要的。
“咯咯咯......”
就在惠池想入非非之際,卻是突然聽到一旁母親偷偷笑了起來。
而且惠池還她看向自己的目光總感覺有一種“小樣,我還不懂你?”的既視感。惹得惠池心裡沒由來地一虛。
大概是剛才的酒勁兒還沒消,惠池覺得自己的臉連帶著腦殼都有些溫。
這下,惠池也是顧不上什麼禮節了,直接告辭了父母,灰溜溜地逃回了自己房間。
......
躺在床榻上的惠池輾轉反側橫豎睡不著,心裡老是縈繞著剛才父親說的要給自己提親的事情,有些期待,也有些局促不安。
畢竟是父親的安排,自己也不好說“不”。
不過他不知道小藝是怎麼想的......
這時,惠池不禁回憶起了自己的小時候。
他還記得,十歲的某一天,自己和小藝約著又舊地重遊了一番圓明園。
當時,本來約的還有紫毛來著,不過因為當時他家中突然有點事情,所以被耽擱了,最終便成了自己和小藝的單獨約會(劃掉)遊玩。
雖然最終他們倆那次垂釣又是顆粒無收,但都玩的挺高興的,以至於他們出了圓明園之後還有些意猶未儘。
於是,他們便又一起去逛了逛集市。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釣魚運氣太差的緣故,到了逛街的時候他們竟否極泰來地遇到了一個迎親的隊伍。
當時,惠池還記得當時小藝看轎子中小娘子那羨慕的眼神。
“惠池,你長大...想找誰當媳婦啊?”
“啊?”當時,惠池聽到小藝這句話的時候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