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愣在這裡乾什麼？還不把這個……殺人未遂的凶手帶走？”
他停頓了許久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薑流螢，最後選擇了這一個最能表決他態度的詞語。
殺人未遂的凶手。
薑流螢本人聽到的時候都懵了一下，
經曆過鄉巴佬、私生女、賤女人……還是第一次被安上這種汙名，從她曾經的哥哥嘴裡。
不過也沒什麼，他們已經夠討厭自己了，多一個討厭的稱呼又有什麼所謂呢？
“你口罩上怎麼有血？臉怎麼了？”
薑斯年沒想到他一走近就看到了看到少女口罩上大片的血跡和脖子上的青紫，
男人的瞳孔在此時明顯一縮，
不禁有些懊惱，自己剛才的力度有這麼大嗎？
“幫我去拿兩個冰袋過來。”
這次他不僅說話的態度好上許多，甚至還主動喊傭人送冰袋過來，
這是薑流螢多年未體驗過的，甚至都快要忘記是什麼感受的，來自薑斯年的關心。
想到這個詞時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她在對方眼裡都已經是殺人凶手了，又何必再對她施舍暖意。
薑流螢垂下眼眸，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角，正如她所預料的那樣，
那道口子並沒有愈合，甚至還因為她的舔舐導致劇烈的刺痛感襲來，疼的她眼眶跟著紅了一圈。
還有喉嚨瘋狂上湧的腥甜液體，她難受的咽了一次又一次。
是心臟，
心臟換了，換成了薑成渝那顆中毒的，
不，不對，她明明已經在手術開始前提前將自己可以治愈疾病的血液喂給了他。
這也是為了自己能得到一個正常的心，成為一個正常的人。
事實證明她賭對了！
她現在也算是，正常人了。
那體內的不適感又是因為什麼……
“冰袋來了，你把口罩摘了吧。”薑斯年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還沒等她有所反應對方就毫不猶豫地伸出手來，一把摘掉了她臉上的口罩。
這一刻隻聽得“噗——”的一聲響，緊跟著濃烈的血腥氣息噴湧而出。
薑流螢一直強忍著的那股嘔吐感再也壓製不住儘數灑在了薑斯年的身上。
薑斯年原本白潔的襯衫幾乎都被鮮血染紅，顯得如此觸目驚心。
看見這駭人的場景後所有人都呆滯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