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察當即跳的老遠,但是儘管這樣他們的褲腿還是被濺到了一些血跡。
“薑……薑流螢你……”
薑斯年顫抖著手,本身就有潔癖的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是該清理自己的衣服還是詢問對方到底怎麼回事。
難道她是真如父親所說……得了什麼病,甚至可能是絕症,
所以才特地回來見他們最後一麵的嗎?
那這麼一說似乎也能說通,畢竟她都要死了,就想著在死之前報複一次綰綰。
薑斯年心中五味雜陳,
身為薑流螢的親哥哥,他當然不會袖手旁觀眼睜睜看著她去死。
可他們之間的隔閡早在她一次次的算計下變得越來越大,患病大概率也是她自作自受。
薑斯年難免回憶起了當年她在早戀墮胎的事情,甚至還為了不知哪個混混跟他對著乾。
“早就跟你說過要自愛,為什麼不聽?現在生病了,知道回家了。”
男人下意識說道,即使話語已經平靜的很多,但裡麵蘊含的諷刺卻是直白的擺在薑流螢麵前。
把自己身為兄長的責任摘的一乾二淨。
薑流螢隻能忍著不適的抬起頭,可惜就算她想解釋都沒有這個機會,因為一張嘴就會有止不住的血流出來。
更讓她難受的是腹部那種燒灼的痛感。
自從實驗成功後,她很久沒有這麼痛過了。
“我……”
“不用跟我解釋你的病是怎麼來的,自己去沙發上躺著休息一會,救護車馬上過來。”
薑斯年抬手打斷了她的話,一臉失望的樣子。
卻讓薑流螢突然想到自己這一身‘病’的來源,有可能是當年FbI為了控製她給她喂下的毒液。
因為她原本的那顆心臟可以免疫一切毒素,所以這些年她一顆解藥都沒有吞,都切開拿去做分析和研究了。
隻是她沒想到體內的毒素都過了這麼久居然還沒被清完。
現在壓製沒了……所以就……
不行,不能再想了。
她得儘快離開這裡,沒記錯的話,她離開組織那天皮特給她的解藥她還沒有拿去研究,
吞下去,
至少還有半年的時間。
不吞,
她就隻剩病發的這幾個小時研製出解藥。
薑流螢的眼神逐漸黯淡下去,她研究了一年多都沒研究出來其中的成分,怎麼可能在短短的幾個小時找出裡麵的所有物質。
“叮鈴——”空曠的大廳突然傳出了手機提示鈴。
薑斯年看到訊息的瞬間眉毛一緊,背過身走到了一段距離才重新拿起手機撥打號碼,似乎在躲著誰。
“說吧,綰綰怎麼了?”
不出意外,薑流螢依舊可以聽到,原來是跟薑綰綰有關係,
難怪要避著自己。
“誒!你走什麼?那個男人不是說喊你等救護車嗎?”
其中一個警察看她突然往大門的方向走去後,迅速衝到她麵前攔截。
畢竟對方的頭頂還有一個‘殺人未遂’的凶手身份。
“不,我家……裡有藥,我回家……吃藥,就好了,醫院根本……”
治不了,甚至有可能都檢查不出。
薑流螢壓抑著痛苦極力解釋,隻有後麵兩句說到半途時,猶豫片刻選擇咽了回去,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爭論。
卻不知他們在意的根本不是這個。
……
“什麼!植物人?阿焰你確定醫生是這麼跟你說的嗎?”
角落的一聲質問吸引了他們的目光,薑斯年不敢相信,今天為了布置宴會家裡四處都鋪上了地毯,包括樓梯的每一層台階。
而且他記得當時綰綰流的血也不多啊,怎麼可能就變成了,
植物……人。
“大哥你信我,是真的!你快把薑流螢那個賤人給我抓起來!我要親自找她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