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縣,還是畿縣?”王方翼再問。
李象稍作沉吟,長安萬年兩京縣先排除掉。道:“畿縣。”
說完又淡淡說了一句:“長安周邊之地。”
王方翼陷入思考,那就隻能是鹹陽,新豐,櫟陽,藍田幾縣了。
李象看他想得辛苦,沒有再讓他猜測,直接說出了答案:“二哥,多半就在鹹陽,新豐二縣了。”
櫟陽,藍田稍遠,李象不願去。
所以,李象寫下了《鹹陽懷古》《驪山懷古》兩首,鹹陽不必說,驪山就在新豐。李世民隻要看到,就會在心裡潛移默化的受到影響。
所謂政績,皇帝及時看到的才是政績,最好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
且李象也要選擇一個離長安近,能隨時知道長安消息的地方,如此一來選擇性就不多了。
隻剩下鹹陽,新豐,一在長安之西,一在長安之東。
其實李象知道最終答案,因為李象詩詞中有一地出現的次數最多。
且那地縣令剛好病重,無法任事。
換新縣令就是眼下之事。
但李象最終沒有說出來。
畢竟李世民任命還沒下,提前說出來有點太驚世駭俗了。
《羅織經》上說,上不謀臣,下或不治;下不謀上,其身難晉;李象就是在謀上,獲得晉身之階,但可以做不能說。
“好,我這便去收拾。”王方翼點頭,他知道李象的意思。
就是那些瓶瓶罐罐,李象之前提過,什麼“青黴素”“大蒜素”,言說很重要。
“那這些銅錢?”王方翼想了想問道。
“這些我來處理。”李象心中想著他事,隨口說道。
王方翼怔了一下,因為李象說得漫不經心,一副渾然不在乎的模樣。
這可是一萬貫錢,不是小數目了。
最終王方翼也隻能苦笑,二十多年人生,他從未見過如此輕視錢財之人。也不知是大郎出自皇室,見慣了錢財的緣故。
還是大郎本人天性如此。
“大郎,大郎”突然傳來一道呼喚。
是趙胡娘的聲音。
李象抬頭,嚇了一跳。
“你......你怎成了這幅模樣。”李象很少有如此吃驚的時候,隻因趙胡娘太慘了。
整張臉腫成了豬頭,雙眼像被馬蜂蟄過,眯成了一條縫。臉上遍布青紫瘀痕,額前禿了一小片,頭發被生生薅去了。
“那胡兒打的。”趙胡娘低下頭,悶悶說道。…。。
李象又是一怔,打成這樣,竟還不哭,也不見多少傷心的模樣。
這娘們也太皮實了。
這是習慣了,還是哀莫大於心死?
“你......”李象本想問,但又於心不忍,有點戳人心窩子了。
胡婦雖然神經大條,但人的感情總不缺少。
“不對呀”李象撓了撓頭,難道磨刀沒效果?他納悶問道:“你昨晚怎麼做的?”
“昨晚戌時胡兒喝得醉醺醺回來,嘴中嘟囔著全沒了,一躺下就呼呼大睡......”趙胡娘口中嘟囔:“什麼‘全沒了’的,讓人聽不懂。”
“等等,你說趙胡兒戌時回來的?”李象一挑眉,問道。
“昂”趙胡娘摸摸禿發之處,看疼,有些不確定道:“大概就是這個時辰吧。”
“全沒了”,當然是錢全沒了。
那吳前看來是把趙胡兒當成提款機了,李象就說一萬貫,十三馬車的銅錢,怎半夜就籌齊了。
但,李象暗暗搖頭,吳前是半夜子時上門,趙胡兒卻戌時早早就回來了。
也就是說吳前送錢沒讓趙胡兒跟著,將他排斥在外,這是拿他當妥妥的冤大頭坑啊。
可笑趙胡兒被一個“嫁妹妹”吊著,稀裡糊塗的就給人當狗咬人,還被人掏空了家產。
當然,他是咎由自取,若不貪心自己的豆腐坊,怎會被人利用。
“嗯,你接著說。”李象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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