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因為貞觀十年,李承乾因母親長孫皇後去世而心中苦悶,縱馬排遣的時候,墜馬失足把腿摔斷成了跛子。
李世民於是起了換儲的心思。
以至於貞觀十二年,說出兄終弟及的話。
所以啊,可知最起碼早在貞觀十二年,李世民就已經露出想改立李泰為太子的苗頭了。
而再結合李承乾的悖逆之舉,恰好是從貞觀十二年,李象穿越前一年開始,越來越扭曲,一切恰好契合。
李世民想易儲可謂處心積慮。
他任命黃門侍郎韋挺、工部尚書杜楚客相繼攝李泰府事,二人為李泰暗中賄賂結交朝臣。
史書《舊唐書·韋挺傳》記載:“時泰有寵,太子承乾多過失,太宗微有廢立之意。中書侍郎杜正倫以漏泄禁中語左遷,時挺亦預泰事,太宗謂曰:「朕已罪正倫,不忍更置卿於法。」特原之。”
事發後,李世民對韋挺歎息道:“朕已罪正倫,不忍更置卿於法。”
特原之。
赦免了韋挺。
也就是李世民早知道李泰意欲謀嫡的事,但他沒有處置,選擇了輕拿輕放。卻將“隻是將自己的話泄露給李承乾聽”的太子左庶子杜正倫貶出了朝廷。
不是各打五十大板,而是重罰李承乾的東宮屬官。
之後更是為魏王李泰置文學館,任他自行征召學士人才。又以李泰腰腹洪大,趨拜稍難,複令乘小輿直至朝堂。
貞觀十六年四月,就在五個月前,下詔李泰移居武德殿。其寵異如此,待遇跟太子李承乾並列。
一個禮秩僭越、乘輿上殿還能置文學館的皇子,不就是活脫脫的第二個秦王麼?
李承乾能坐得住才有鬼了,任誰坐在太子之位上,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群臣上書勸諫後,李世民為了“彌補”李承乾,下詔今後太子東宮用度不用限製,任李承乾取用。
東宮一眾屬官深知不妥,勸李承乾上書拒絕。
李承乾上書。
但李世民再次下旨,堅持原詔。
於是就發生了李承乾六十天花費了7萬匹帛的事。
要知道朝廷一年收庸也不過一百萬匹。
李世民一貫信奉節儉,卻對此事,對李承乾選擇放任。
這是什麼?
是縱容,捧殺。
一如春秋鄭莊公“鄭伯克段於鄢”的手段。
李世民如此作為,李承乾這個大傻子看不出來,但群臣不傻,非議洶洶。
李世民為了堵群臣的嘴,下旨命群臣中最是忠直,敢於直諫的鄭國公魏征為太子太師,令臥護太子。
以顯示自己沒有廢太子的心。
可是有一點,他下旨的時候,魏征已經病了一個多月,連朝都無法上。然後曆史上,過了三個月,魏征就病逝了。
如果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李世民的話。
這是不是可以說也在李世民的謀劃內?…。。
不是說李世民毒死了魏征。
而是李世民知道魏征病重,壽命不久矣,然後才下的旨任命他為太子太師。
“臥護”二字可知其中精髓。
李世民深知自己主動廢太子會朝堂動蕩,更會引發青史異議,有損他的威名。於是有意縱容,讓李承乾一步步自我毀滅,以達成目的。
這當然隻是猜測,更是對千古明君愛民如子的李世民的不敬。
如果可以,李象不願如此揣測。
但如果以誰是受益者,誰就是凶手的結果論來看,李世民無疑就是這個幕後黑手。
李承乾作惡多端,不能承社稷,他“不得不”廢太子,是太子咎由自取,他實屬無奈。
但結果,確實是他廢掉了李承乾。
李象不是陰謀論者,更不想惡意揣測李世民,可是一切的答案都指向這個結果。
不然不足以說明,明明英明神武千古無二的唐太宗李世民,萬事英明,可是為什麼就在子女事上如此糊塗,甚至已經不能用糊塗來形容,而是昏聵。
為什麼就不明白寵愛魏王,會滋生他的野心,對太子造成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