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來不會主動招惹是非,但也不會站在那裡任人拿捏!
馬車忽地一沉,車簾一掀,鄭子林上了馬車。
一上來就看到裴雙纖瘦白嫩的雙足,鄭子林喉嚨不自覺上下滾動。
神思在旖旎的氛圍中還沒飄多遠,轉眼就看見裴雙磨破的雙腳。
鄭子林掀開衣擺,一個大步走到裴雙身邊坐下,不顧她的反抗就抬起她的雙腿放在自己大腿上。
見到腳底鬥大的水泡和腳後跟翻卷的皮肉時,鄭子林皺起了眉頭。
“怎麼不早說!”聲音有些嚴厲。
裴雙不答話,嗤笑一聲。
鄭子林也不跟她計較,朝著外麵叫了聲周吉。
“爺。”
“去藥鋪買些治腳磨傷的藥。”
“是。”
周吉很快送來了膏藥,鄭子林仔細塗完藥後,還貼心地給裴雙穿好鞋襪。
“府裡有更好的藥,等回去了我讓月季找出來送去給你。”
裴雙一直不說話,鄭子林歎了口氣,“你那日,為何不走?”
裴雙:“……?”
“那日我受傷昏迷不醒,你既然走了,為何還要留在那個鎮上?為何還要雇人打探我在雙崗村的情況?為何騙我說留在村子裡照顧我的人是你?”
鄭子林將裴雙擠到角落,點漆的雙眸凝視著她,“你那樣做,是不是想讓我重視你?是不是?”
是個鬼啊!
若不是腳上有傷,她可能會一腳將他踢出馬車。
鄭子林依舊陷入自己的想象裡,“其實你不用那樣做的,昭月是昭月,你是你,就算你在我昏迷的時候離開了,隻要你願意回來,我,我還是會像以前那樣待你的。”
裴雙不能再聽他胡言亂語,再聽下去腦子就要變成漿糊了。
該好好考慮的,他不去仔細琢磨。
無中生有的事,他倒是瞎想亂想一通。
“香山寺那晚,我說的話你可還記得?”裴雙冷不丁問出這話,語氣依舊很冷淡。
鄭子林眸色一深。
裴雙那晚說的話他記得。
他當然記得。
那樣驚世駭俗的話,他怎麼可能不記得。
裴雙那晚說,若是讓她留在自己身邊,除非他一輩子隻有她一個女人~
鄭子林臉色變得暗沉。
簡直是無稽之談!
他忍著怒氣,仍舊輕輕將裴雙的雙腿從他大腿上放下,一言不發起身下了馬車。
不一會,馬車朝鄭府駛去。
裴雙抿唇輕笑。
剛才若是讓鄭子林那樣胡言亂語繼續說下去,她可能會破功,隻好使出一招狠的。
這招果然狠,可不就將鄭子林氣跑了?
見自家主子滿臉擔憂上了裴姑娘的馬車,沒多久又一臉陰沉地出來。
周吉不禁對裴雙作死的本領又有了新的見解。
能耐啊!
這位屬實是太能耐了啊!
毀了夫人丫鬟的臉,爺不但沒有罰她,反而罰了那丫鬟半年俸祿。
這就算了,如今爺上杆子示好,結果這位姑娘都能將爺給氣到這份上。
屬實是女中豪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