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林看了看裴雙。
“看我作甚?我又不是你夫人。”
鄭子宕道:“你放心,我會留在這裡,若是裴姑娘有事,我會馬上讓人通知你。”
鄭子林也擔心昭月真的是有什麼急事找自己,他替裴雙拉了拉被子。
“我去看下,馬上回來,你有什麼事就跟二哥說。”
鄭子林離開後,剩下兩人都從各自的眼中看到一絲輕鬆。
鄭子宕拎了張椅子坐到裴雙床前。
“傅青流已經跟我說了。”
說起這事,裴雙就覺得可惜,“我以為你的計劃萬無一失。”
“任何計劃都不可能萬無一失,況且這次實在是你的運氣太差了。”
“怎麼說?”
“首先,傅青流的仇人找他尋仇,這還不止,那幫鏢局居然聯合起來對付他。
“還有,就是我低估了三弟對你的執著,為了找你,他差點出動了影衛首領。
“你不知道,隻有鄭家出現大事或者皇上有事要求鄭家去辦,才會出動影衛首領。
“還好他當時沒有完全失去理智,最後隻是讓影二安排人找你。
“即便如此,也是出動了不少影衛,你們離開京城不到一天就被影衛發現了,一直跟著你們伺機而動。”
聽到這裡,裴雙更泄氣了,“那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你還想逃啊?”鄭子宕湊近了些,“我說,要不還是算了吧,我剛才也勸過子林放你回去,可他不願意。”
裴雙不解,“你之前不是挺希望我離開的?才一次挫折就放棄了?”
“之前是沒看出來三弟對你的執著,以為隻要你不見了,他即便派人去找,也不會動用影衛。誰知我完全想錯了,而且,有了香山寺的事,他現在肯定對你看得更嚴。”
裴雙不語,覺得頭痛。
“還是先養好身子吧。”
“有件事,鄭家的影衛,都聽命於鄭子林?”
鄭子宕一頓,老實道:“看出來了?”
“猜測而已,可是為什麼?他又不是朝堂中人。”
“這件事,你最好不要知道,我隻能告訴你,這一代影衛首領聽命於三弟,也就意味著影衛都聽從三弟。”
“所以,上次他才有資格去柳州?”
“不錯。”
“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次去西南做什麼?”
“聊什麼?”鄭子林回來了。
他在門外就聽見屋內兩人聊得熱火朝天,十分不開心,連忙推門進來。
兩人同時看向來人。
“弟妹那邊沒什麼是吧?”
“沒有,隻是見我許久不曾過去,有些擔心雙兒的身子,找我問問。”
鄭子宕眉尾一挑,看著裴雙的表情充滿揶揄。
“蠢。”裴雙嘴裡蹦出一個字,也不知道是在說誰。
鄭子宕笑道:“沒說什麼。”
鄭子林表情明顯不信。
若不是知道自己二哥的為人,他都要懷疑這兩人之間有什麼了。
畢竟,先前將裴雙從馬車抱下來時一臉焦急的,正是自己的二哥。
“今晚休息一晚,明天再趕路。”
當晚鄭子林跟裴雙待一起。
裴雙自然不樂意,可是鄭子林耍起賴來她也沒辦法。
“你為什麼不願意我留下來?當初在永安不是經常這樣?”鄭子林強硬地將裴雙摟進懷裡。
裴雙突然扭過頭麵對著鄭子林,麵無表情。
沒多會,隻見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稍縱即逝。
她轉過去閉上眼,再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