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林眉頭皺了下,“這是何意?”
“若是二位是這位姑娘家中兄弟,或是未婚夫君,老夫有一事想要告知。若是其他外男,老夫就不便多說了。”
二人相互對視一眼,鄭子林道:“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鄭子宕識趣地走出去。
“大夫,可是她身子不好?還請直言。”
“姑娘的宮寒有些嚴重,怕是子嗣方麵,不太順利。”
一聽這話,鄭子林心一沉,聲音有些發顫,“那,那可有法子醫治?”
“有倒是有,若是以後想要子嗣,平日要多注意休養。
“我看公子也隻是路過此地,之後回去後可以找個專門治療婦人宮寒的大夫給姑娘瞧瞧,讓他給姑娘好好列個治療的章程出來。
“不過,公子要做好心理準備,這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隻要能治就行,宮中那麼多太醫,總能請到的。
鄭子林神情稍微放鬆幾許,“多謝大夫告知。”
“公子客氣,醫者父母心,應該的。”
大夫拿著豐厚的診金離開。
鄭子林坐在床邊,看著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的裴雙,心中酸澀不已。
他知道二哥剛才的話說的沒錯,他也知道裴雙一直不願意跟他,更是見過她不在自己身邊時恣意快樂的樣子。
可是,一想到她以後會嫁給他人為妻,會為彆的男人洗手作羹湯,他就嫉妒地想把那個還不存在的男人大卸八塊。
他撫摸著裴雙的臉,動作輕柔專注。
這時,有人敲門。
“爺。”是周吉。
“何事?”
“夫人找您。”
“有沒有說什麼事?”
“沒有。”
鄭子林扭頭對著門的方向,“跟夫人說我晚些時候再去看她。”
周吉聞言離去。
鄭子林剛轉回頭,就見裴雙睜眼看著自己,心中一喜。
隨即見她滿臉冷淡。
眼底剛浮現出的喜色轉瞬不見。
“你醒了?身子有沒有不舒服?”
擦了身子換了衣服又睡了一覺,裴雙腹痛已經了好了很多。
此時看著鄭子林一臉溫柔小意的樣子,心中有了猜測。
鄭子林威脅她說不給昭月道歉就不給吃飯的時候,她就猜到自己若是真的餓壞了,到最後著急的還是鄭子林。
雖然自己最後不是因為餓肚子的原因病著了,鄭子林卻真的如她所料的那般著急了。
裴雙心中歎息不已。
這人的性子真是好生奇怪。
在永安的時候就是這樣,每次都要到自己受傷了他才會後悔,才會表現出多麼在乎自己的樣子。
之後等自己恢複了,每每兩人一言不合,他又要懲罰自己。
惡性循環。
鬨心!
裴雙轉過頭去不想看他。
鄭子林見她不理自己,頓時慌了,“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裴姑娘醒了?”鄭子宕進門見裴雙果然醒了,連忙讓人將煎好的藥拿進來。
“我來。”鄭子林起身取過客棧掌櫃侄女手中的藥,舀了一勺送到裴雙嘴邊。
裴雙也不矯情,十分“乖巧”地喝了藥。
藥喂完了,三人大眼瞪小眼。
“三弟,弟妹好像找你有什麼事,都找了我好幾次,要不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