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是十月初十發的,消息是十月底傳回的,半個月左右的時間,歧州已經完全軍管。
這還不算趕路的時間,目前歧州正在經曆前所未有的清洗。
至於名單,自然是聽子所劃,京韜營隻是執行。
而景國公甚至都沒出過大營,這種小打小鬨即便是景陽也能應付。
而京韜營也無愧景佑帝寄予厚望,在其到達的第一時間便掌控了歧州的軍政要事。
尤其是暗中的銀礦所在,第一時間便被暴露在陽光之下。
尤其是歧州境內的大小世家甚至連外逃的時間都沒有,第一時間便被軍控,整個歧州就好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
就好像等待著命運的審判一樣。
京韜營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軍管整個歧州地界。
第二件事便是清理一切不法,歧州境內所有被標記的山寨、野匪、惡幫、毒瘤等,都在第一時間被清理乾淨。
連一分辯解也無,軍隊隻是無情執行。
京韜營做的第三件事便是按照聽子給的名單清理歧州上下官員。
歧州六品以上官員二百一十七人僅餘十二人,歧州十九縣縣令僅剩兩人。
歧州所餘全體官吏被貶三級。
接下來京韜營所做便是對大小世家的清洗,隻要聽子查出汙點,最差也是抄家。
如此迅猛的操作,可謂收獲巨大,單單抄家一項就超出近六百萬兩白銀,其他資產無算。
總體下來至少也在千萬兩之數,一州之財富儘收大半。
而歧州刺史翟環府中抄出白銀並不多,隻有不到三百兩。
但是其私宅抄出白銀百萬兩。
而真正的大頭還不是這些,據歧州大小官員拷打所述,真正的大頭一路向東進了蒲州世家的口袋。
蒲州作為前朝諸多世家的祖地所在,曆經前朝三百年之輝煌,其中世家大族眾多。
京師中的世家和其相比也是小巫見大巫。
王朝之末,迫於形勢蒲州諸多世家資助先帝良多,所以大部分都得以保留。
這些年也一直安分守己,沒想到如今手卻是伸的有些長了。
和歧州不同,蒲州的世家即便是景佑帝輕易也不可妄動。
畢竟朝中諸多重臣皆出自蒲州。
比如吳國公雖然承蔭先帝後位,但是卻是出自蒲城一係;再比如禮部尚書石堯也是出自蒲城世家;再者,前太子太傅,中書省右仆射魏遜也是出自蒲城……
所以歧州平靜如水的時候,京師卻是沸如烹油。
王清晨已經連著加了三天大夜了。
“下雪了?”
夜已經深了,但是庭間卻是依舊明亮。
時間進入十一月,早在數日之前,歧州進京問責的一眾官員,便已經被刑部梟首。
速度之快甚至連百官都沒反應過來。
由此,使得蒲州、歧州等地與此案有牽扯的官員,全都坐立難安。
京師的官場難得躁動,大魚小魚全都相繼浮出水麵。
王清晨卻是鬱悶。
果然,隻要是打工人都難免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