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支快箭,將箭簍最後幾隻箭矢射空,王清晨才接著自家娘子的話說道。
秋天正是賞菊的時候,不過現在這個時間已經算是比較晚了,隻能賞個秋天的尾巴。
這幾日自歧州方向進京了不少車馬,有刑部的,有各大世家的,有當地官員的,也有不少是宮裡那位的。
至於真假,真真假假有時真沒那麼重要。
不過歧州方麵傳來的各式證據也多了起來,至少再也不會像第一次庭審那樣於證據方麵捉襟見肘。
所以刑部多數人都在忙這件事,至於休沐,完全阻止不了其他人的熱情。
於王清晨而言,其實並無二致,畢竟官微言輕,也容不得他過多參與。
至於這個案件的後果其實自從登聞鼓被敲響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不管歧州有沒有銀礦,歧州官場都將會為這個案件陪葬,區彆隻是人數的多寡而已。
而高位之人有時候往往不會在乎真相,他們在乎的事是所謂正義有沒有得到伸張。
那麼登聞鼓一案,誰是正義的一方?
很顯然,老百姓站在哪邊,哪邊就是正義。
至於真相也隻有真相本身才在乎。
所以王清晨早就知道這個案件的後續發展,也就沒有了什麼關注,不過參與其中,他但也有了一些收獲。
這也是自他有了官身以來,學到的第一課。
一般大世家賞花都會包下一個巨大的園子,或者在自家培育的花圃裡四處遊玩。
而王家和顏家,顯然沒有這樣的配置。
而王清晨顯然不是包園子賞花的性格。
所以他們就還有一個好去處。
右相家可是有一個不錯的花圃。
“你家娘子果然大方”
作為右相家的獨女,又是景國公家的少夫人,杜時錦地位自然不用說。
“那是,不過你怎麼不招呼不凡兄一起,我還以為你有意撮合呢?”
“唉,不好說,不好說啊!”想通一些東西,他現在也不過分強求。
右相家的花圃麵積不小,杜時錦領著一群鶯鶯燕燕在前邊花枝招展。
王清晨和景陽則跟在後麵,四顧聊天。
“哥,你快點,不是說好了逛完騎馬嗎?”王清新如今性子倒是改了不少,他之所以能來完全是因為自家的大哥的應允,要不然他自己在家裡喂馬練功了。
“著什麼急,快去照顧好你嫂子,但有差池,彆說騎馬,我直接騎你”王清晨說道。
“嗷”一種深深被支配的無力感讓小家夥無可奈何。
本來這次王清晨是想帶著自家爹娘一塊來的,不過礙於兩人的拘謹,王清晨也就作罷了。
畢竟這短短的時間讓他們自然的完成身份的轉變還是不太現實的。
眾人遊玩地很慢,王清晨此次安排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意義,如果非要說一個的話,那就是讓征北將軍府真正出現在世家的圈子裡。
這樣自己以後如果做什麼事情的話,至少大家都是真刀真槍的。
世家與世家之間至少會保留最後的體麵。
至於不顧體麵的世家有沒有?
也有,到最後其他世家都會幫他體麵,這也是世家之間的默契。
王清晨也隻是借此機會釋放出一個信號,征北將軍府不是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