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開門”靳忠說道。
眾人則是沉默,也不知是否有什麼意外發生。
“打擾了,我們老爺在貴酒樓牆上發現一首小詩,想進來討口酒喝”敲門的是一個小廝。
聽到兩人談話,眾人才鬆了一口氣,至少,情況算是比較好的。
“你們先吃,我去招待一下”王清晨起身上前,畢竟作為此間主人這也是他的責任。
“老靳,彆讓人在外邊等著,大冷的天,快將人請進來”王清晨簡單整理了一下儀容,說著便已經走上前來。
門口站著的是一老一少,都撐著一把油紙傘,門口等著一輛穿著熱氣的馬車。
“給那位大哥遞碗熱水”
將一老一少迎進屋子,王清晨對著靳忠吩咐道,畢竟馬夫也是人不是。
雖然知道他肯定不會進來,但是該有的體麵還是要有。
聞聽此言,那錦袍下的老人似有若無地瞥了王清晨一眼。
因為迎來了第一位客人,所以酒樓裡正在歡聚吃酒的眾人都紛紛停下碗筷,利索地給老人家上酒上菜。
“本酒樓還未正式營業,貴客臨門,如有失禮,還望多多包含,
今天這餐您隨便吃不收您的銀錢,還望您多提寶貴意見,
這都是我們樓裡夥計,您要是覺得吵鬨的話,二樓還有雅間”
“不必麻煩,在這即可,老朽卻有一事想要請教”
那老人將外裘脫下,那隨身少年自然接過。
老人伸手自然烤著墨滌拎上來的小火爐,一看就不是凡人做派。
身上無意散發的威勢非一般官員能比,而且年紀也和葉師相仿,隻是在中秋宴上卻不曾見過。
這位想必不是朝中重臣便是京中權貴。
“老先生直言便是,小子儘量作答”
“冒昧上門,全因門外小詩,可稱上佳,酒意上升,故而冒昧登門討碗酒喝,還望店家不要怪罪,不知店家可知此詩是何人所題?”那老人等著酒溫鍋熱開口問道。
“在下隨手之作,若還有可取之處,不勝稱讚”王清晨自謙一句。
那老人轉過半身,目光炯炯,好似能看透人心。
“還未請教店家名姓?”那老人多了幾分認真,到了他這個年紀自然分得清眼前人說的真話假話。
“在下王清晨,今科舉人,目前在工部觀政”他隨即施了一禮說道。
“你就是朝兒口中的今科解元,才爍古今的京師第一詞人”那老人語氣閃過一絲詫異。
“些許虛名,不值一提”王清晨自然從其口中聽出了好幾重意味。
首先朝兒這個稱呼,代表其很可能是皇室一員,再看其年齡應該是景佑帝那一輩的。
這麼算下來的話,這老人很可能是三王中的一個。
如今景佑帝的兄弟隻剩下三人,賢王梁賀,仁王梁堂,瑞王梁理。
由於瑞王和太子年紀差不多,所以眼前的老者可能就是賢王或者仁王中的一位,要不就是宗正寺的遺老。
不過在這碰到遺老的可能性幾乎微乎其微,所以還是賢王和仁王更合理一些。
“敢問可是賢王當麵?”王清晨問道,因為賢王名聲很好,從老爺子的做派來看,更大可能就是賢王。
“朝兒說的沒錯,果然是少而敏慧,是我大朔好兒郎的模樣”老爺子今天已經是好幾次誇獎了。
他一點也不擔心是騙吃騙喝的,畢竟這身氣度裝是裝不出來的。
屋內眾人聞言就要行禮,王清晨也不得不如此。
“不必如此,某今天就是一普通酒客,多有打擾,你們繼續就是,我這湯鍋看樣子也差不多了”
賢王顯然比較平易近人。
眾人麵麵相覷也不知要不要繼續行禮。
“你們且先下去吧!”賢王的話,他自然不能當真。
人家或許是真客氣,但是你千萬不能真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