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脖子一縮,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爺爺身上有很強烈的殺意。
剛剛神秘人要殺自己的時候,爺爺便在一旁沉默良久。沉默代表著什麼?代表著爺爺心底在思考得失利弊。代表自己的命根本就不重要,隨時都可以被拋棄。
想到這裡,王哲不禁被嚇出一身冷汗。
“爺爺,是我錯了。
當時我真的不知道那個賤人是帶著目的才接近我的。
您也知道的,我的聯姻對象是姚雨,我對她也挺滿意的。但後來爆出姚雨和司仁有關係,為了不引起天家的懷疑和警惕,所以咱們才主動提出退婚的要求。
可誰知道,這司仁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跟姚雨都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了,在外麵竟然還和這麼多女人保持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錢自來能當上爾濱的書記,還不都因為她的孫女錢蓉嗎?為了向上爬,錢自來竟然不惜讓她的孫女去給司仁當小的。”
王偉山語氣有所緩和。當初王、姚兩家聯姻是他提出來的,後來退婚也是由他自己下的決定。目的就是為了緩和與天家之間的緊張關係。
至於王哲和李文靜之間的事情,也是他一手促成的。
王偉山認為李文靜與司仁之間的關係不簡單,所以打算從她身上找到突破口,從而掌控司仁。
但他把司仁想的太簡單了,認為一個年輕人不可能有這麼深的心機。即便他的父親是當今的天家,他也絕對不可能有太多的閱曆。更何況,司仁流落在外20餘年,也沒有接受良好的教育和指導。
即便王偉山在蓮花市培植的勢力被拔出,他都沒有認為這是司仁一手策劃的。而是把這件事歸咎在司懷平身上。
“這件事的確不能完全怪你。是我們小看了天家,更小看了司仁。
對了。我不是讓你去找司仁的麻煩嗎?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出意外了?”
王哲在死亡邊緣走了一圈,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我按照你的指示,帶著記者去了醫院。
就像計劃中的那樣,司仁確實沒有按捺住自己的怒火,當眾對其中的一名提問的記者出手了。”
王偉山得意一笑。
“到底還是年輕人。不管他能力有多強,腦子有多好使,卻總是會被情緒左右自己的行為。
視頻都拍下來了吧?儘快發布出來,趁著昨天的熱度還沒有消退,再添一把猛料。
然後,在視頻中在編造出一些他的黑料。
比如,司仁堅強6旬老太,或者他的一些桃色新聞。
明星不都喜歡蹭熱度嗎?那就找一些女明星,給她們點好處和資源,然後讓她們站出來指認司仁。大尺度的照片,還有聊天記錄陸續放出來。
還有,想辦法找到蓮花市精神病院的人。讓他出具一份有關司仁精神疾病鑒定的文件,坐實他有精神類疾病的事實。
這樣一來,他司仁便再無翻身的可能性。
一個精神病患者,怎麼能可能坐上華國少主的位置?
一個不學無術,整日沉浸在女色中的人又怎麼配繼承天家的位置?
這一次,就要讓他司仁翻不了身。”
“爺爺...”王哲咽了咽唾沫,神色變得非常不自然。
“那些記者都被警局抓走了。”
王偉山臉上的笑容就像被凝固了一般。
“你說什麼?被警察抓走了?那你沒有聯係趙局長嗎?”
王哲如實回道。
“就是趙局長帶隊來抓人的。”
王偉山眉頭緊皺,那蒼老的麵容此刻看起來顯得無比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