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城中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呢。
我這次來的目的，是要跟你下戰書。”
李光弼微微皺眉。
“哦？下戰書？這話怎麼講？”
司仁開口解釋道。
“你渡河而至，目的就是為了粉碎我們占領魏州城的計劃。
而你不僅沒有成功，反而白白損失了幾萬人。
我想你回去肯定沒辦法跟唐皇交代。
而我呢，也受夠了攻城和防守這樣枯燥的戰鬥方式，沒什麼意思。
我的援軍早已從清河郡出發了，預計明天早上就能趕到。
而你的援軍，最快也要後天。
所以呢，我想用這場戰鬥的勝負跟你打個賭。
你贏了，我任憑你處置。我會讓我所有的士兵向你李光弼投降。
如果我贏了，你就必須跟著我一起推翻大唐。
如何？”
李光弼腦中快速思索。
這哥舒翰到底在搞什麼東西。用兩軍交戰作為賭注？
雖然這籌碼非常讓人心動，但他自己的斤兩他還是清楚的。
用不到兩萬的士兵和4萬的大軍在平原上進行對攻。隻要腦子沒問題就知道這麼乾肯定輸。
“哥舒翰，你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啊。用4萬人對我們兩萬人。
你不覺得這個賭注對我太不公平了嗎？
你敢不敢用2萬對2萬的方式跟我公平對決。”
司仁嗤笑一聲。
“嗬~
李光弼，你是什麼身份？
你覺得你的身份跟我的身份是對等的嗎？
我麾下將士40多萬，而我更是陛下親封的一字並肩王。
你現在能跟我站著對話，已經是我對你的仁慈了。
要不是我看你還算機靈，早就下令讓大軍衝過來把你這2萬殘軍吃掉了。
機會，我已經給你了。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如何決定了。
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
我對你已經很仁慈了，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蹬鼻子上臉。”
李光弼臉色鐵青，儘管司仁說的是真的，但也實在太傷人自尊了。
“我...”因為怒氣上湧，他剛想答應這場賭約。卻發現哥舒翰的嘴角突然上揚，好似奸計得逞了一般。
他隨即恍然。這一定是哥舒翰為自己設下的陰謀。
如若不是這樣，為什麼哥舒翰明明在占據優勢的時候卻提出這樣的賭約呢？
李光弼輕哼一聲，似乎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哥舒翰，把你的伎倆收起來吧，我是不會上你的當的。
你是不是在附近埋伏了兵馬？一旦我們在平原發生交戰，雙方陷入膠著，難解難分之時。你的伏兵就會立刻衝出來，然後把我軍一網打儘？
嗬嗬，如此拙劣的計謀，真當我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