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想打,那我們就陪他打。
李誌武,你讓所用弓手都去南城牆。
葷萼,你帶著步卒守在南城門口。
既然城牆和城門已經破損,短時間內沒辦法修複,那乾脆就不修了。
打開城門,我們在南城下跟他們決戰。”
這一仗不一定能夠打起來,畢竟城內的隱患都已經清除了,魏州已經完全被司仁所掌控。
他李光弼身邊隻有不到2萬的戰士,想要攻克有3萬人駐守的城池,無異於癡人說夢。
除非,他身後的援軍可以趕在司仁援軍抵達之前,率先加入戰場。也隻有這樣,唐軍才有希望占據魏州城。
清河郡相距魏州不到300百裡的路程,如果派一支急行軍前來支援,在不考慮任何外來因素的情況下,急行軍每天行進至少70裡。
換而言之,拋去路上所有可能遇到的麻煩外,最少要4天才能趕到魏州。
隻要能把眼下的危機解除,給他留出修補城牆的空隙。彆說4天,即便再翻一倍他也有信心。
所以,司仁現在要做的就是虛張聲勢,讓李光弼摸不準城內的情況是什麼樣的。為城內修補城牆的士兵爭取時間。
李光弼在距魏州城不到兩裡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看著城中直上雲霄的黑煙,又看到了城牆上燕字大旗迎風飄蕩。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王貴該不會把城池丟了吧?”
李光弼心有不甘,好不容易趕到了魏州城下,如果就這樣無功而返,那他死傷的這些士兵如何與唐皇交代?
就在他猶豫是否繼續前進的時候,司仁帶著部隊從城中緩緩走了出來。
當著李光弼的麵大張旗鼓的列隊,擺出攻擊陣型。
雙方大軍相距不到1裡,已經能夠聽清戰馬的嘶鳴和踩踏的聲音。
司仁故技重施,再次單騎來到李光弼大軍前60步的距離。
“李將軍,你速度很快啊。我前腳剛離開,你後腳就追過來了。
不過可惜,你還是晚了一步,魏州在半個時辰前被我拿下了。”
李光弼策馬而出,並不想在氣勢上輸給司仁。
“你拿下魏州,一定讓你手下的士卒損失慘重吧?
而且,我觀這城牆似乎還沒來得及修繕。
你如今單騎來到陣前,難道還想讓我再上一次當嗎?
同樣的錯誤,我絕不可能犯第二次。”
李光弼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底的確有點摸不清虛實。所以隻能用言語進行試探,希望能從司仁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嗬嗬,李將軍果然好眼力。”司仁麵帶微笑,似乎不打算掩飾城中的情況。
“半個時辰前,我剛剛奪下魏州府。順帶著生擒了守將王貴。
說實話,這個王貴還真是個人才。僅憑城內的幾萬人,硬生生將把我8萬大軍打的隻剩下不到4萬人。
雖然,我軍突破了城牆和城門。但城內的巷戰和攻防戰卻沒有結束,給我們帶來相當大的麻煩。
最後還是王貴出麵,這才終止了這場爭鬥。
否則我還真騰不出手來應付你。”
司仁話中透露出許多信息,首先他大方的承認魏州城強破損嚴重。
其次,就是告訴李光弼,自己的兵卒還有4萬。但是卻絕口不提士兵的身體狀況和精神麵貌。
最後,就是守將王貴被俘,並且已經向自己投降了。
司仁的話,9分真,一分假。而就是這一分假,讓李光弼頭疼不已。
“哥舒翰,你如此大費周章的來陣線,不僅僅是為了跟我炫耀吧?”
司仁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