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立瑞愕然,沒想到他母親已經把他會參加這場詩會的事悄悄的傳了出去,還引得沒有請帖的姑娘都慕名而來,好讓他看著那麼多姑娘,能有相中的。
但父母今日注定是要失望了,他早已有意中人,不可能看上今日的其中一位姑娘。
其實,他也就一對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一對耳朵,沒什麼特彆的,怎麼就招惹了這些姑娘?若他不是江家四公子,隻是普通的平民百姓,這些姑娘估計都不會多瞧他一眼。
書童見他沒回話,心裡越發緊張,後悔不跌,又道:“江四公子,這都是小人的錯,那位姑娘往那邊走了,要不小人現在馬上去把她給您找回來?”
江立瑞微微蹙眉,回道:“不,你沒錯,你是恪守規矩,不讓她進來是對的,而且我也不認識什麼姑娘。”
此言一出,書童懸著的心終於放下,慶幸自己方才恪守規矩,沒有將放閒雜人進去,若是放了她進去鬨出什麼事來,他難辭其咎。
江立瑞側頭,無奈地看了眼不遠處的男子,那是他父親身邊的隨從,他都說了會去的,父親還怕他陽奉陰違,特意讓人跟著。
他現在總算能理解三妹夫以前被催婚的無奈了,到了年紀不成婚,父母著急,特彆是時下男子超十八歲不成婚,就是大齡剩男了,不僅要罰錢,還要被人指指點點。
書童見他不進去,疑問道:“江四公子,您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需要小人效勞?”
江立瑞搖頭:“沒事。”說罷,他就進了茶館。
書童看著他挺拔如鬆的背影,心裡暗歎:氣宇軒昂的翩翩少年郎,出身鐘鳴鼎食的永安侯府,還能力出眾,難怪會有那麼多姑娘趨之若鶩,還不惜拉下麵子撒謊,借用他的名義進詩會,也就隻為見他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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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傍晚,趙蓁蓁才回到國公府,此時國公府已經準備用晚膳,她回來得正是時候。
用過晚飯後,趙蓁蓁就回了自己的院子,江錦璨原本想跟她談談張家三公子的,但是看她一臉疲倦,想來是逛了一天累了,也就沒找她談。
趙氏疑惑道:“蓁蓁這孩子也不知道今兒去哪兒了,看著如此疲憊,跟做了一天苦力似的。”
江錦璨倒是沒有多想,回道:“許是逛了一整天,以往同表妹出去,她每回都精力旺盛逛許久,直到累了才肯罷休。”
趙氏點點頭:“估計是,這丫頭還是貪玩的年紀,沒有你在旁邊看著,她玩得更瘋。”她說著頓了頓,又道,“你們也回吧,我跟老頭子散散步,消消食。”
江錦璨聽了,揶揄道:“娘那麼快將我們打發走,是嫌棄我跟夫君礙眼麼?”
趙氏嗔她一眼,笑道:“你這孩子,混說什麼,娘哪會嫌棄你們礙眼?娘是不想打攪你們。”
江錦璨回道:“既然娘沒有嫌棄我們,那我們一家四口一起散步。”
沈延卿也附和道:“璨璨說的是。”
定國公與趙氏聽了,心裡欣慰,他們其實也不是非要孩子們的陪伴,但是孩子們有這份孝心,他們就覺得高興。以前嘉懿沒成婚,嘉懿又是個話不多的,他們才不樂意跟嘉懿散步,現在有璨璨就不一樣了,嘉懿說不說話都無所謂,反正他們又不是跟嘉懿說話的。
後花園裡,一家四口成雙成對、閒庭信步,畫麵溫馨和諧,然而和諧的時光沒持續多久,兩位長輩就發生了爭執。
趙氏停下腳步,麵色不悅道:“你這老頭子,我又不是你手下的兵,你當我是你手下的兵訓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