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童怔了下,大概知道她的用意,用深究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眼,看她穿著打扮也是富貴人家的千金。
不過京城裡那麼多名門貴女,想嫁江四公子的姑娘多了去了,但利用江四公子的名頭似乎還真不多,畢竟沒有幾個敢有這種膽子,而有這種膽子的也不會沒有請帖,眼前這位姑娘著實大膽,估計是想嫁江四公子想瘋了,才做出如此行徑。
是以,書童即使看出她不是平民百姓家的姑娘,仍舊遵守規矩不敢放行,回道:“姑娘,就算江四公子今日來了,可京城裡知道江四公子的人不在少數,但不是誰都能借用江四公子的名義,還請姑娘不要為難小人,小人也是奉命行事,今日沒有請帖的都不能進去。”
聞言,趙蓁蓁才意識到自己方才說了什麼蠢話,當即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尷尬地衝書童笑著點了點頭:“抱歉,是我唐突了。”
她說罷,就拉上丫鬟匆匆離去。
從那淩亂得仿似落荒而逃的步伐中,就能看出她的尷尬。
趙蓁蓁手心出汗,心裡撲通撲通直跳,臉上也燙得很,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如此厚臉皮,竟然能說出這種話,鬨了這樣尷尬而又丟人的事。
她的丫鬟也迷茫,自家姑娘向來懂得分寸的,怎麼忽然間做出這種出格的事?
丫鬟疑問道:“姑娘,您既然想去詩會,那為何還拒絕?”
趙蓁蓁腳步一頓,轉眼疑惑地看她,“什麼意思?”
丫鬟看她一臉茫然,遂解釋說:“昨日世子夫人就問您,說今日有一場詩會,問您可要去,不過是你自己獨自去的,因為去的都是未婚的公子和姑娘,很多人大概是想借這種詩會結識,沒準兒還能成就一段姻緣,但是您犯懶說不去,奴婢琢磨著,該不會是方才那個詩會吧?”
大周各族都有通婚,各族文化融合,就連皇室都有鮮卑血統,民風開放,就是有這種好處,未成婚的姑娘可以參加各種詩會、琴會,也可以加入詩社、畫社等,沒有什麼未婚姑娘不可與外男相見的規矩。
趙蓁蓁聽了丫鬟的話,猛然想起還真有這麼一回事,她瞬間心情鬱卒了,隱隱有種自己痛失金山銀山的感覺,想馬上回國公府把請帖找來看看是不是這場詩會。
片刻後,她轉念一想又感覺自己是不是閒得慌,錯過了就錯過了,又何必糾結?大不了過些天再參加彆的詩會。
可是,心裡總有些不得勁兒。
丫鬟看她麵色古怪,想到她方才的出格行徑,電光火石間,瞬時靈機一動,驀地瞪大雙眼,驚詫地看著她道:“姑娘,您、您該不會是……”
丫鬟話說到一半,又閉上嘴巴沒有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