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我很感謝齊薇對我的照顧,這種感覺就是很安心,仿佛可以讓我減輕自己的痛苦。我開始迷茫起來,是不是夢中的那個女人酷似齊薇。
我們在琴行等待了一個小時,我的胃疼症狀也已經好轉。肖琴推開門,站在我們的麵前。她卻不熟悉周琪和齊薇。反而對我說“陳先生,我已經做好準備了,我們開一個會?”
在這間琴行裡,我不太喜歡那些官方,客套的稱呼,於是我對肖琴說。“叫陽哥吧,那邊是薇薇姐,還有琪老大。”我向肖琴介紹著周琪。
“嘿!你這是什麼名字。”周琪似乎是不滿我的介紹。
“怎麼,那你挑一個?”我反駁著。
周琪思考了一陣兒之後,對我們說。“也行,就這麼叫吧,還挺酷的。”
肖琴站在原地。“真的嗎?”
我看見她嚴謹,又有點膽怯的樣子。“行了,和我們做事,放鬆點。我知道,你們律師向來都是嚴謹的。但是總繃著一根弦,多累啊?”
“那,好的,陽哥!”肖琴還是怯生生地叫了我一聲。
“行,我們開會!準備打官司!”
周琪拉開了我們錄音室的門。“你怎麼這麼興奮?”
我也直接回答了她。“我要打敗對麵,多爽啊。對手就是遊戲裡麵的大boss。”
另外的兩個女士,似乎覺得我有些幼稚,直接走進了房間。把我晾在了後麵,我不滿地抗議著。“喂喂喂,我們總得保持一個好心態吧。”
坐在一起之後,肖琴向我們介紹著她這幾天的分析和調查,以下是她認為我們會勝訴的原因。
“第一,我們隻是將自己的價格降低,並沒有出現不計成本的傾銷對市場造成衝擊。第二,我們是受鄉鎮政府幫扶的一個扶貧項目,工廠裡的員工多數都是周圍的村民,所以我們站在這個背景之下,對方沒有太大的勝算。第三,就是儘管我們最開始的上漆工藝是從卓瑪公司學來的,但是我們後來已經改進了工藝,而且相關的設備已經脫離了卓瑪公司。”
肖琴翻著書頁,向我們介紹著一些法律啊,什麼的。儘管我們不需要全文背誦,但是我們還是要心裡麵有個底。
“對麵會告我們抄襲的,我們之中的一些吉他,確確實實用了他們一樣的材料和設計,甚至油漆的配色。”我捋了捋頭發,這個有些棘手的問題實在是讓我不知道怎樣解決。
肖琴摘下眼鏡,擦了擦,抿起了自己的嘴唇之後,對我們說。“這些有爭議的吉他,我們也沒有在這次樂展上大量宣傳,甚至也沒有銷量。”
“所以,我們可以避重就輕嗎?”
“眼下,隻有這樣了。”肖琴似乎有些苦惱。“聽說對麵的律師,是我老師的同學。我也不清楚,能有多少的把握。”
我合上資料對肖琴說。“這個世界上不隻有,薑還是老的辣,還有,後浪能將前浪拍在沙灘上。相信自己,我們也相信你!”我給肖琴鼓勵,肖琴點頭致意我。
四個人覺得自己被壓力擠地透不過氣,我打開門,發現外麵下雪了,於是我招呼他們穿好衣服。
路人或許會感到好奇,為什麼一間燈火通明的琴行之中空無一人,而門口,站著四個人,伸出手看著雪花融化在自己的手中。
“陽哥,你還真是有雅興。”肖琴看著玩雪花的我。
“既然我們不能預知結果,不如我們什麼都不想,該乾嘛乾嘛,轉移一下注意力,自己不至於緊張到神經質。”我像一個傻瓜一樣看向眾人。
“沒心沒肺!”齊薇罵了我一聲。
“對,這個世界上,反而是沒心沒肺才能快樂,功夫不負有心人,但是好心態決定成功!”我向她們輸出著歪理,她們和我反駁著,眾人也在房簷下,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