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也終於到了開庭的日子。我們幾個人心裡麵五味雜陳,不過,她們還好一點,不用坐在被告席上。
大早上吃完了飯,我收拾起自己的東西,準備去法院。生平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進法院,第一次坐被告席。
肖琴和我準備好了之後,我向周琪和齊薇告彆。“行了,彆擔心了,我們兩個這就去了。”
“祝我們成功!”周琪拿起了車鑰匙,準備開車送我們。
“我也去吧。”齊薇跟在周琪的後麵。
終於到了法院,周琪和齊薇看著我,我心裡麵有些打怵,想著,這還沒出什麼事呢,這麼看我,我都快沒底了。
“行了,彆這麼看我了,你們兩個這麼做,好像是要給我送行一樣。”
“呸呸呸,不說那麼不吉利的話。”齊薇製止了我。
揮手告彆之後,我和肖琴走進了法院。在等待開庭的時候,熟悉熟悉環境,也就沒有那麼緊張了。回答一些問題,還有準備什麼材料,我在心裡麵已經打好了腹稿。隻期待,對方不是那麼咄咄逼人就行。
肖琴勸告我,一定要頂住,不管對方用什麼手段攻擊,該說的話,一定要一字不落,不該說的話,千萬不要說。
我實在是有些頭疼,這比高考的時候還要困難,我高考的時候都沒全力以赴去備考,到了這時候,需要拿出來十分的注意力。
想抽一支煙緩解一下,可是已經開庭了,我已經沒有什麼機會了。對方也已經入場了,看著他們氣勢洶洶,偷笑著“裝什麼大瓣蒜,不就是那麼兩個半人,有什麼好顯擺的。”
肖琴提示我坐好,起碼要尊重法庭,尊重法律,尊重法官。準備好了之後,書記員強調著法庭紀律,法官準備宣布開庭,我們起身站立了一會兒,直到聽見了開庭的訊號。我們又重新坐好,直直地看著對方,絲毫不想讓。
以下的法庭順序實在是繁多和嚴謹,我不便在這裡贅述,所以我描述一下大致的情況。對麵的律師確實是肖琴老師的朋友,在身份上這就已經給了肖琴很大的壓力。不過,最讓我們頭疼的事情是,對方以油漆工藝為引子,控訴我們不正當經營。
儘管肖琴和我們呢回答的問題已經是滴水不漏,見招拆招,不過,這也讓我們十分的疲憊。爭論也是不止不休,寸步不讓的原告和被告就差大打出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明顯,我們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法官宣布暫時休庭。這種案件除了極其特殊的情況,是不會出現二審,三審的。所以我們一定要在接下來的時間中,鎖定戰局。
我和肖琴喝了點水,周琪和齊薇並沒有給我們打電話,她們也知道,這個時候是不能分我們心的。
再次開庭的時候,肖琴擺出來了最後的一道計策,就是說明,律美詩的吉他工廠是政府的幫扶項目。不知道,法官會不會吃我們這一套。
對方並不理會我們的招數,而是借題發揮,批評律美詩的作業環境,缺少員工的人文關懷,將我們批判成了資本家。其實誰心裡麵都是心知肚明,對麵不過是找我們的漏洞。
法官也沒有明顯駁回,而是要求,需要傳喚律美詩吉他廠長周琪,讓她來說明具體情況,而並沒有簡單的考量我們所帶的錄像。法官宣布,暫時休庭。
事情還是走到了我們沒想到的結果,需要二審。休庭之後,我點上了一支煙。肖琴對我說。“現在的結果對我們來說,不好也不壞。有可能對方因為我們的生產環境,還會接著說我們誇大宣傳,欺騙消費者。”
“嗯,打官司向來都是你死我活的,可是我們不用太過害怕,本身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深吸了一口煙。
“陽哥,打官司不是這樣想的,你不僅要有勇氣,還要有自己的判斷和能力,要找到對方的漏洞,一擊必勝!”
“打官司這事,我不熟,但是我相信你。”我拍了拍肖琴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