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承伯一咬牙,手間一晃,瞬間出現了一杆顏色青翠的煙槍。
他鼓起力道,朝著裡麵猛吹一口氣,大量的濃霧從中流淌出來,瞬間包裹了他。
法器,朝霧。
又似山嵐流淌,又似團霧濃鬱,伸手不見五指。
鐘鳴完全是憑著感覺在衝鋒,所有的觸覺都隨著裸露在外的皮膚破碎而消失殆儘,陷入迷霧之後,就再也難以辨清敵人的位置。
湯族長歎了一口氣,他們贏了,也輸了。
這杆旱煙槍是他備給湯承伯逃命的法器,並沒有實際的殺傷力,不過耗費的靈氣有些特殊。
現在,湯承伯就是選擇在濃霧中借機恢複靈氣,然後一舉擊敗強弩之末的淬虹真人。
必然是超過了他們賭約的時間。
“嶽老太爺,今天你有口福了。”
湯族長袖子一揮,身前木桌上出現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白玉食盒。
“去,給嶽老太爺送去。”
“哈哈哈,這怎麼好意思呢?”就算相隔距離不遠,湯族長也能聽見這種讓人惱火的“大聲憋笑”。
“這有什麼?我湯家家大業大,不差這點靈果,大家都嘗嘗,彆客氣。”
又過去了不少時間,鐘鳴終於是飛下了擂台,不過這次他像是一個英雄一樣凱旋,許多人接住了他,然後又將他高高拋起。
沒人認為這是失敗,甚至於他們有些遺憾,要是這個湯承伯膽子再大那麼一丟丟,敢憑借藤蔓甲胄多發動一次攻擊,鐘鳴的長劍必然已經把他紮了個透心涼了。
鐘鳴的傷勢其實並不重,隻是數量大到驚人的皮外傷,在藥酒殘餘藥力的幫助下,在濃霧中已經基本止住了血,就是失血過多讓他臉色慘白。
欸,該說不說,一白遮百醜這句話真不假。
.....
接下來的幾場比賽中,嶽家如願的取得了兩勝一負的成績,煉氣六層的對抗一勝一敗,拿下了這場比賽。
賭桌上的湯家子弟,有叫罵的,有嚎哭的,有默默再灌一壺酒的,反正婚宴上好酒喝多了,也沒那麼多拘束,反而是紅著臉相互拉拽著爭搶“話語權”,更顯得婚禮儘興。
賭徒們是不會停下的,很快就有彆的項目開盤,又蜂擁到另一個賭桌上。
這一晚,燈火通明,嶽開山和其他幾個兄弟抬著鐘鳴來到了他家,和嶽家子弟言語一聲後便帶著鐘鳴去了他的房間躺下休息,“俺會照顧我兄弟的,儘管放心。”
新房中,龍鳴鳳舞,天空生有異象,靈氣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