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玉的移動速度嚇了可羅一跳,估不到他會如此地快,同時又見費玉做出揮拳的姿勢,連忙雙手高舉護住頭臉。
哪知道費玉隻是虛晃一個姿勢,根本沒有出拳,反而是低抬腿蹬出來一腳,正好蹬在可羅前置的一條小腿的腳腕上。
夠陰險!時來新是第二次見到費玉出這一招,在上回的軍部大賽中費玉也是如此偷襲對手一腳,造就最終的勝利。
昆昊武道一向講究堂皇大氣,而這一式蹬腳可能是最上不得台麵的了,但都被幾乎每個門派保留,因為實在是很實用。時來新曾經看過一段視頻,這一招由一位高手使來,一下子就把對手踹出去幾米遠,小腿馬上斷掉。
和彆國的武術不同,昆昊武道門派都會將紮馬步作為最基礎的入門功夫,是所有人的必修課,因此這一記偷襲的招術用武之地不多,隻對馬步不穩的對手奏效,但在與彆國武術的對抗中,往往收到奇效。
可羅吃這一腳後腳腕劇痛立即受傷,雖然傷的不算重但也失去部分靈活性,使他腳上的功夫廢掉一半。可羅如同野獸失去了獠牙,再也難以給費玉造成威脅。
費玉僅是采用快速的身法圍繞著對手進行遊鬥,就已經令對手疲於奔命。再鬥了幾個回合,可羅被費玉的腿攻掃中頭部,倒在地上,雖然爬起來後尚可一戰,但再打下去已經沒有意義,“好了,今天就到這了。”台下飛利叔的聲音傳來,結束掉這次的比試。
隨後,飛利叔把時來新和孫雷引到一間靜室,三人分賓主落座。房間裡早已備好一套茶具,飛利叔親自給客人泡茶。
三人喝的是功夫茶,從茶具、水、還有泡茶的程序都非常講究。飛利叔祖上是南昆昊移民,還是很好地保存了喝功夫茶的傳統。
當茶香盈滿靜室之內,飛利叔才給兩位客人遞上泡好的茶湯。時來新還是懂一些的,接過茶杯,端詳一下茶湯顏色,湊到鼻端抽吸一口氣,就著茶香將茶湯分幾次呷儘,才儘興呼出一氣,如果在這個時候能帶出點舒坦的氣聲,主家會更高興。
“吉盛堂這兩年的日子是越發難過了,”飛利叔開口就是訴苦,“縱觀整個浩特列島,昆昊人基礎最厚實的地方還是傑捷西蘭,就是這樣,我們在這裡能有話語權的地方也不多。昆昊人是比較富裕,可注意力都在賺錢上,在政治上實力非常薄弱。”
“我辦這個幫會的初衷,就是想大家抱成團不被彆人欺負而已,我打小被欺負多了,那時整天有人對著我喊,昆昊小崽子。吉盛堂這幾十年下來,我覺得乾得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昆昊人在我的地盤上做生意不用被勒索。”
“在大家的努力下,昆昊人的處境有所改善,昆昊人也有了自己辦的學校,議會裡逐漸有了昆昊裔議員的身影。”
“但到了最近兩年,情況又有了變化,有勢力在悄悄針對昆昊族裔,傑捷西蘭民間的種族主義傾向有所抬頭,昆昊族裔在不少的領域中有被遏製的跡象,就連我們吉盛堂也被針對了。”
“瑙越格鬥大賽的會員席位一向是我們重要的經濟來源,最近幾屆的比賽,我們的選手都遇上強大的對手,很快就被清除出來,而且基本上都傷得很重,無法再參加比賽,使得我們青黃不接,一屆不如一屆,排位大大落後,會員地位岌岌可危。”
“我現在年紀也大了,對現狀有點心灰意冷,這個爛攤子也很難再交到後輩手中,直到結識了貴部的孫先生。”飛利叔說到這裡看一眼孫雷,後者輕輕一點頭。
“孫先生為我們辦了不少事情,還給我解決了後顧之憂,我心裡是感念的。不過吉盛堂要繼續辦下去,會員的地位必須要保住,那時候我把吉盛堂交給貴部才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