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禪姑娘準備采摘一些,製作成花茶供給皇上用。”
“我離開是因為初春寒冷,覺禪姑娘受不了,所以命我去拿披風。”
“這麼說你並沒有一直在覺禪氏身邊,也不知道她和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卻又那麼巧合地出現在覺禪氏和我出事的時候?你彆說話,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
丹若製止張口欲要辯駁的紅玉,伸出食指,神情中帶著複雜。
“其三,也最後一個問題。我想問你,你所說的一切究竟是你自己片麵之言,還是覺禪氏這麼叫你說的?”
那位曆史上倔強得能和皇帝置氣的雪蓮美人,難道是虛有其表?
儘管丹若確信那位未來良妃是真的要撞自己,可到現在為止,還是不願相信。
究其原因,人生難得初見。
第一次梅林相遇,自己是心存卑鄙利用之心的昔日黃花。
可對方卻是心思剔透、聖眷在握的寵婢。
“自然是覺禪姑娘也是這麼——”
紅玉脫口而出的話才說出一半,龍駕到了的吟唱就傳到了殿內。
“皇~上~駕~到~”
殿內眾人皆是半蹲行禮,“臣妾/奴才/奴婢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
玄燁虎著臉,心情有些不好。
難得有時間和弟弟炫耀炫耀自己養的兒子,哪曾想後宮裡鬨出這起子事情。
剛坐到主位上。
玄燁抬眼看了一眼麵色紅潤、神態寧靜的淡綠色宮裝女子,對著走出來行禮的兩個太醫擺擺手,示意免禮。
賈太醫先開口,嚴明姝答應龍胎無恙,不過需要和諧安神寧氣湯。
玄燁唇角不由微微勾起,笑意從鳳眼一閃而過,不過瞬息,又是高高在上的威嚴冰冷。
“裡麵那位如何?”真的懷孕了?
賈太醫退後,另一位太醫上前稟告。
“回稟皇上,裡麵那位姑娘已經確診懷有身孕,四月有餘。”
丹若呼吸一滯,眼中充斥著震驚。
“這不可能。”
佟佳貴妃率先反應過來,對上皇上表哥冰冷的眼神,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榮嬪和惠嬪心裡也不好受,尤其是後者,垂下的眼睫遮下眸中的陰冷和忌憚。
四個月,那不就是先皇後逝世前?
瞞的可真緊。
惠嬪麵上譏諷一閃而過,也不知道是對著誰的。
就比自己懷孕慢半個月,在她禁足的時候懷上的。
丹若腦中努力回憶八阿哥到來的時間,最終卻還是無法對照上正史上八阿哥和七阿哥的年齡差。
心中略微不安,到時候誰是八阿哥,誰是七阿哥還不好說呢。
玄燁心中雖然知曉覺禪氏懷孕,可是也沒想到已經這麼久了。
一想到其中牽扯到的,心中又是一番怒火,回到乾清宮發作暫且不說。
玄燁麵無表情地問道:“龍胎安康嗎?”
為了祭奠皇後,他已經有斷時間沒招幸後宮。
不過偶爾一兩天心血來潮。
卻是交代李德全,賜下了避子湯給乾清宮的侍寢宮女,包括懷孕的覺禪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