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饒命啊,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嗷嗷!!!”
“馮思甜,你踏馬打我們兄弟,你自己也不成!錯了錯了,馮奶奶,馮祖宗,放過我們吧!!!”
渾身五花大綁被吊在樹上的黃家兄弟體無完膚,嘴裡不停地慘叫求饒。
隨著馮思甜抽出第一下皮帶。
接下來,馮思甜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皮帶如同暴風驟雨般打向黃家兄弟。
“衛東,這個女人不會是被氣迷了心,真的準備打死他們吧?”
最開始周向紅看得津津有味,漸漸感覺不對勁。
馮思甜雙眼充血,下手一下比一下狠。
不像是女人。
更像是電影裡,專門折磨地下工作者的反動派打手。
林衛東白了周向紅一眼,說道:“如果換成是你,差一點點就被兩個臭流氓玷辱清白,並且受到威脅,成為他們玩物,得以親手報仇,你會不會弄死他們?”
周向紅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相比於城市,鄉下的男女關係更加保守。
一旦馮思甜真的被兄弟二人玷辱清白,這輩子恐怕也就完了。
舌頭底下壓死人。
這句話不知道葬送了多少人的性命。
林衛東走過去一把奪下馮思甜手中的銅頭皮帶,說道:“氣出得也差不多了,再打就要跟著吃官司了。”
“嗚嗚嗚!”
銅頭皮帶被奪走的一刹那,馮思甜蹲在地上號啕大哭。
自己的命為什麼會這麼苦。
失去高考的機會,已經讓她的人生徹底沒了光明。
認命留在公社當一名民辦教師,老天爺卻始終不願意放過自己。
派來兩個惡魔,一次次地試圖欺負自己。
萬幸。
林衛東和周向紅出現,否則……
想到被兩個惡魔欺辱後的命運,馮思甜哭得更加傷心。
周向紅手足無措地望著林衛東,示意林衛東想想辦法安慰安慰馮思甜。
這麼哭下去。
不知情的路人經過,還以為林衛東和周向紅拿馮思甜怎麼的呢。
林衛東彎腰拍了拍馮思甜的肩膀,一言不發地站在對方身後。
“哭吧,將所有傷心難過全都哭出來,或者這樣才能讓你更痛快一些。”
作為一名涉獵頗廣的頂級科學家,林衛東對於心理學也有一定的研究。
人類的心靈是比大腦更加脆弱的存在。
頭部受到重創,尚可以通過藥物,手術,儀器進行治療。
一旦心靈蒙上陰影,又或者遭遇嚴重心理創傷。
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走不出去。
進而產生一係列的心理疾病,最終選擇自我了斷。
馮思甜手腕上戴著一塊申城牌手表,說明她來自大城市。
腳下穿著女式皮鞋,進一步證明馮思甜不屬於前進公社。
生活在陌生的他鄉,又遇到兩名惡漢的淩辱。
不讓馮思甜親手報仇,縱然本人獲救,惡徒受到應有的懲處。
依舊會給馮思甜留下嚴重的心理陰影。
哭了差不多二十分鐘,馮思甜的哭泣聲才開始減小。
林衛東掏出兜裡的手帕,主動遞給低聲抽泣的馮思甜。
“謝謝。”
接過手帕,馮思甜愣了一下。
頭一次見到男人使用粉色的手帕。
“用吧,我不嫌棄你。”
“撲哧。”
一句話,逗得馮思甜破涕為笑。
周向紅暗暗挑起大拇指。
牛逼。
自己以後可要好好跟林衛東學學,怎麼哄女人。
剛才還哭得要死要活,林衛東僅僅是開了一句玩笑,就能將女人們哄得笑出聲來。
學會這份本事,自己何愁找不到對象。
擦乾眼中淚水,準備站起來的馮思甜忽然雙腳無力,踉踉蹌蹌地撲向林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