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雲芷身子骨不好,從小瘦得跟貓似得,下不起館子,吃個零嘴還是可以得。
季雲芷牽著季桂花,二人上了橫跨杏花河的拱橋,看著叫賣的攤販,趕路的人群還有嬉戲的小孩,生活氣息十足。
下了拱橋,就是一條古代得小食街,羊肉餌餅,糖葫蘆糖畫,好看得糕點,還有活靈活現得虎頭玩具,更有香香得麵條和蝦米小餛飩。
季雲芷一路走過也在暗中觀察這個朝代得食物,推斷自己可以賣點不一樣的,沒有串串和燒烤,靠真得好想賣一元一串的熱鹵串串。
下午才是攤販最熱鬨得時候,現在沒什麼人,一看來了對莊戶母女,也是熱情的銷售,敢進去那手裡就有錢,有錢就是大爺。
老大娘叫喊:“小姑娘看看發卡,叫你娘給你買,看看頭花多好看啊,叫你娘給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季雲芷看了一眼,瞬間移開不了。季桂花沒說什麼,而是認真的看起來。
“雲芷喜歡哪個娘給你買。”
心想金銀花的錢本就是雲芷發現的,她全都花了也無所謂。
最後買了一個粉色的頭繩,兩隻好看的小蝴蝶卡子,花了八文。
二人從小攤的這邊一路到那邊,隻要是女兒看上的季桂花沒有半個不字,大方的不行,周圍攤販推銷的更加起勁了。
中年漢字熱情衝她推銷:“小姑娘吃羊肉餌餅,又香又好吃的羊肉餌餅,保準你舌頭都嚼爛了”
季雲芷有些眼饞,羊肉的香氣撲鼻啊,還放了辣子和香料:“叔叔這個多少錢。”
“六文一個。”
季桂花一聽有些貴了,但女兒喜歡,便咬牙買下:“老板來一個。”
好嘞,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收了錢,就開始翻騰起來,羊肉被剁的碎碎的,撒上滿滿一把香料勾的人口水都要出來了。見滿滿當當的肉和麥餅,季桂花剛才嫌貴的心也就下來了。
季雲芷:“娘,我想給小花和石頭哥哥吃。”
季桂花哪裡有不答應的,將羊肉餌餅分三份,用剩下的荷葉包了其中之一放進籃子裡,二人吃了一塊熱騰的,剩下的她打算留著給女兒晚上吃。
季桂花帶著雲芷停在最裡麵的餛飩攤子上:“老板來兩碗蝦肉餛飩。”
“好勒。”
餛飩上來時,二人的饞蟲又被勾出來了,季桂花眼眶濕潤,從前她哥在時,總帶來她來吃這家的蝦肉餛飩,如今一晃都十多年了,她哥也不在了。
季雲芷:“娘你怎麼哭了。”
季桂花一抹眼淚:“娘是高興,吃吧,咱們努力賺錢以後常來吃餛飩啊。”
娘倆吃完又買了一鬥黃豆,一匹做衣服細棉布,買了生薑和雜七雜八的各類用具,花了好幾兩,要不是麝香賣了錢指定不夠,實在是鐵器太花錢了,一把菜刀賣這麼貴是季雲芷沒想到的。
誰料剛進村子就遇見三舅母一家,幾人都未開口,可劉氏眼中的凶光早冒出來了。
這些天劉氏的日子不好過,自從季桂花這個賠錢貨大姑子分出去後,家裡的活全部指給她一個人乾,全家的衣服還有下地割豬草的苦力活,人都黑了一大圈,哪有往日白嫩的模樣。
實在是林氏偏心,偏疼大兒子的媳婦,將自己當成苦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