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走,趙臨江又是冷笑一聲,同樣放下了碗筷,對著在場的其他人點了點頭。
然後也就離開了這個房間。
六個人一下子少了兩個。
任洪見此連忙也站了起來。
他就是尊小佛,要不是施蓉非要拉著他一起過來吃這頓氣氛怪異到難以下咽的晚飯,他才不會過來主動給自己找這麻煩。
朝著飯桌上剩下的人告罪了兩句,他同樣轉身離開了這裡。
頃刻間,這飯桌上就隻剩下了一半的人。
施蓉滿臉無奈地又看向了那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又扭過頭去的白忘冬。
明明明日就是群英會召開的日子了,這個所謂的領頭人卻一點都不著急,也不知道是否是心中已經有了成算。
“既如此,我也告辭了。”
施蓉眼看白忘冬沒話對她說了,自己主動選擇了離席。
頃刻間,這席位之上就隻剩下了白忘冬和夜流霜兩個人。
“什麼意思?”
白忘冬偏了偏頭,對著夜流霜說道。
“總要給個理由吧。”
即便是他倆再不合拍,但好歹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一丟丟的一丟丟的情誼在的吧,何至於下如此重手?
夜流霜放下碗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你今日離開是去見了藍葵吧?”
白忘冬眼睛頓時微眯一瞬,晃了晃腦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有些事情你自己把握好分寸,若是越界了,我不希望會有需要用劍指著你的那一天。”
她的劍是用來斬這人間的魑魅魍魎的,可不是要對著自己的同僚揮出的。
聽著夜流霜的話,白忘冬眉頭微動,聳了聳肩,乖乖地說道。
“好的,明白了。”
得到回複之後,夜流霜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手掌從自己手腕上戴著的手鐲上飛快劃過。
一個提盒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將盒子放在桌子上,夜流霜同樣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白忘冬目視著她離開之後,臉上的笑意就落了下來,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
這大抵就是羅睺那貨非要把自己和夜流霜湊到一起的原因吧。
“無聊。”
白忘冬抓住那提盒的蓋子。
那隻死老虎對夜流霜還真有信心,他難道就不怕自己有一天把這把劍給帶歪了嗎?
掀開蓋子,看到裡麵裝著的熱騰騰的點心,白忘冬委屈德癟了癟嘴。
既然都帶飯了,這死腦筋為什麼就不帶兩個熱騰騰的飯菜回來呢?
不過看到外麵都夜幕將至了,白忘冬也懶得出去覓食去了,湊合地吃上一口好了。
拿起筷子,夾著這飯盒裡麵的點心,白忘冬兩三口就吃完了一塊。
這味道比不上京城的夢回堂,也就還算是勉強合他口味吧。
一邊吃著這點心,白忘冬一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閉著眼睛,緩解著這熟悉的頭疼。
一想起京城的吃食,他就不可避免地會想起自己日思夜想的青果釀。
也不知道又出來了這麼多天,百香鋪的小老板娘還記不記得他了。
把手放下,白忘冬歎了口氣,睜開眼睛,轉身朝著那外麵的夜幕看去。
出差真麻煩。
為什麼這世界上就總會有人要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