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允言……”
白忘冬念叨著這三個字。
不管是虞家還是藍葵,都對這個乳臭未乾的毛小子很是重視。
那這小子身上絕對是藏著很重要的秘密。
這份秘密的價值,也許比一座礦山什麼的,來的更加的重要。
在沒確認好這份價值的內核究竟是什麼的時候,白忘冬絕對不會輕易答應下來虞夫人的交易。
隻不過,一座靈晶礦啊……
“啊,心疼。”
白忘冬捂住自己的心口,被遮擋的臉上全然都是痛苦之色。
太心疼了。
他搖著頭,朝著廢棄的戲園走去。
既然都已經來了鬼市,那自然要去見一見闊彆已久的故事書。
……
對於百裡牧來說,從那一天之後的每一天,他都在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
曾經那個不可一世的天衍山執盤人君牧好像早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
他對如今的每一天所過的時間,好似都沒有了概念。
“恩公。”
路奎的大塊頭習慣性地遮蓋住了燈光,將趴在桌子上的百裡牧給罩了起來。
百裡牧沒有抬起頭,隻是打了個哈欠,用弱弱的聲音說道:“不是和你說了,不用叫我恩公嗎?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沒什麼大事。”
路奎憨直地撓了撓頭。
“就是想請您算一卦。”
“入夜問道,白日算天。”
百裡牧懶散地開口道。
“這是規矩,等明天白天去街口找我。”
“我白天不出來的。”
路奎尷尬地開口。
鬼市裡的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見不得天日的鬼,路奎也是其中之一。
“那沒辦法了。”
百裡牧毫不猶豫地說道。
“這是規矩。”
“這樣啊……”
路奎倒也沒再繼續問了。
畢竟算命這一行處處都是規矩。
要是因為他讓恩公壞了規矩的話……
“那我想想辦法,等過兩天白天去找您。”
“對了,忘了告訴您,我家婆娘生了,是個女兒,我來找恩公就是想讓你給俺這閨女算一算……”
本來興高采烈說著自己家女兒路奎突然就止住了話頭。
因為他看到百裡牧從桌子上趴了起來,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朝著他伸出了手,然後慵懶說道:“生辰八字給我。”
“恩公不是說規矩嗎?”
“屁的規矩,撕了撕了。”
百裡牧擺手,睜開眼睛看向他。
“就當我剛才說了句胡話。”
“哦哦。”
路奎雖然不知道百裡牧為啥突然改主意了,但他連忙從袖子裡麵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生辰八字給拿了出來,給百裡牧遞了過去。
在他看來,這測自己姑娘命的活必須要交給恩公,恩公是他覺得全京城最厲害的算命先生,事關女兒,他必須要選最好的。
“要是恩公方便,還請賜名。”
“孩子的名字最好還是父母來定。”
百裡牧看著手中的生辰八字,手中捏著法訣,開口說道。
“我就是一個外人,外人取得名字這因果可不一樣。”
“是嗎?”
路奎眨了眨眼,有點沒聽懂啥意思。
但恩公的話就沒錯過,聽恩公的話就對了。
突然,百裡牧停下了手中捏著的法訣,他沉默幾秒,隨即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是個好娃娃,命格不賴,平安順遂,你們好好養著吧。”
說著,他把手中的八字重新遞回到了路奎的手中。
“那……”
路奎剛要說話,結果就看到百裡牧抬起了手,對著他搖了搖頭。
“彆問,天機不可泄露。”
“好。”
大塊頭點了點頭,很聽話的閉口不言了。
隨即,他指了指自己那邊的攤位,看到百裡牧對著他點頭之後,就連忙跑走了,臉上還帶著淡淡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