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過目一下!”
林易接過了卷宗,表情嚴肅的開始了閱讀。
過了一會兒,李定又將臉湊了過來:
“林先生,您看到哪了?”
“一點沒看懂……你這卷宗寫的什麼破玩意!怎麼這些字我都看不懂啊!”
林易扭頭質問道。
“呃……有沒有一種可能,您把卷宗拿反了?”李定麵色恐慌的提醒道。
林易又麵不改色的將卷宗調轉了方向:
“我知道,我故意考考你的。”
但讀了一會兒後,又大叫道:
“糙!怎麼還是看不懂?”
李定又猶豫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拿反,您其實一直看的都是卷宗的背麵。”
林易:“……”
經過一些不太愉快的小插曲之後,林易終於將卷宗調整成了完全正確的方向。
林易很快速的通讀了一邊卷宗,從中提煉出了相關的信息,其中比較重要的有:
禮部尚書賀天舉,有個兒子叫賀範臣,平日裡不學無術,喜好賭博嫖娼,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又是賀天舉最小的兒子。
賀天舉老來得子,對這個兒子也是極儘寵愛。
於是無論賀範臣乾什麼,捅了多大的簍子,賀天舉這個爹,以及賀範臣的生母魏氏,都會替他擦屁股。
有了這層保證後,賀範臣愈發有恃無恐,越來越無法無天,居然開始當街襲殺少女,並且極其變態的用李子換掉那些少女的心臟。
而由於賀範臣這個二世祖隻是一個紈絝,殺人也隻是一時興起,自然也做不好什麼善後工作。
便遺留下來了很多證據,都能指向他,經過大理寺的嚴密調查,最終將嫌疑鎖定在了他的身上。
整個卷宗寫的十分翔實,無論是殺人動機,還是凶手背景,抑或著證據舉證,都做得很紮實。
讓人一目了然。
李定歎了口氣:
“按理說,靠著這個卷宗,我們可以去直接抓捕賀範臣的。即便他是禮部尚書之子,但是做得事情實在罪不容恕,數十名妙齡少女慘死在他的手中,其中不乏一些中低品級官員的千金,可以說,這件事情幾乎引起了眾怒。”
“賀天舉這次沒法靠著自已禮部尚書的身份壓下這件事情了,於是便開始求助皇上。”
“皇上那個時候正在充實自已的黨羽,試圖與長公主叫板。”
“賀天舉又是一個非常顯眼的中間地帶,既不是長公主的擁磊,又暫時沒成為皇上的黨羽。恰好也是二品大員。”
“賀天舉也知道,幫賀範臣脫罪的事情,不能求助長公主殿下,雖然長公主殿下很好說話,但她卻也是出了名的善良正直。讓她知道了賀範臣的所作所為,他怕是難逃一劫。”
秦必聞言,點了點頭:
“以長公主的脾性,知道了這麼多少女慘遭毒手,一定會自責難過生氣。屆時,即便她不親自懲治賀範臣,她手下的一些擁護者也會替她動手。”
“比如……”
秦必的目光毫不遲疑的看向了林易。
林易邪佞一笑,隨手將卷宗一丟,接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咱們就該去乾正事了。”
“走!去把那個盒飯沉給抓起來,嚴刑拷打一番,再弄死他個逼養子。”
目送著林易帶著秦必、符憤等壯漢離開,李定忽然看見了林易丟下來的卷宗,趕忙撿起來,大聲喊道:
“林先生!卷宗你不帶?沒有證據,你怎麼抓人?”
林易頭也不回,語氣慵懶,卻帶著幾分不可置疑:
“老子抓人,什麼時候還需要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