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符憤美滋滋的將那一袋子金子重新還給林易的時候。
不遠處的李定,此時的臉已經比方才又腫了一圈了。
顯而易見的,他現在有四筆賬要和符憤算了。
“接著講講吧!”
林易並沒有離開這裡的打算,畢竟他想知道的東西還沒完全問清楚,便接著追問李定道:
“你說得那個……賀家的兒子,是怎麼回事?”
李定雖然沒拿到錢,但尋思著招都招了,自已現在再支支吾吾,搞不好會被林易直接沉進鄱陽湖去喂魚。
這瘋子可是什麼都乾得出來的。
“就那啥,禮部尚書,賀天舉,您有印象嗎?”
“誰啊?什麼和田玉?那玩意不是挺值錢的嗎?上個月抄王家的時候,搜出來不少,都被我私吞……哦不對,留下來研究王家的犯罪證據了。”
林易每天日理萬機的,對一些不太相熟的人,自然沒什麼印象。
相比之下,可能像是和田玉這種值錢玩意,在他的記憶中占據更多的地位。
他還險些將自已中飽私囊,在抄家的時候吞掉王謝二家財產的事情說漏嘴。
“放在你的金庫裡研究是吧?每天抱著睡覺。”
秦必冷不丁的吐槽一句。
“你不懂!金錢是世界上最罪惡的東西!我不允許大家被它荼毒,要荼毒,就來荼毒我一個人好了!”
林易一臉正氣的回答道。
秦必都有點好奇,林易這家夥是怎麼堂而皇之將這些話說出來的。
這家夥真的知道羞恥心三個字怎麼寫的嗎?
“哇!林先生太偉岸了!俺們真是敬服不已!實在是吾輩楷模!”
“這叫什麼?這叫舍已為人!這叫大公無私!”
“林大人站在如此高度,還能如此為他人著想,這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境界?”
而此刻,符憤等虎豹騎,看著林易偉岸的背影,都已經感動的淚流滿麵。
秦必:“……”
“呃……賀天舉,是禮部尚書,為官三十五載,也算是兩朝老臣了。”
李定忽然開口,接著往下說道:
“您或許對他沒什麼印象,但就在您被陛下任職為吏部尚書的那天,賀尚書曾經站出來,因為禮法不符的理由,反對這件事。”
“但後來在林先生的脅迫下……”
“嗯?!”林易猛地瞪了一眼李定。
“在林先生的以理服人之下,修改了禮法。”
“哦!他啊!”林易終於算是有些印象了,“我有印象!是不是馱著個背?”
“是是是!”李定點頭如搗蒜。
“那老登長得跟個王八變異似的,我對他還算是有點印象。算是懂得變通的那種人吧!不算真的頑固不化。”
林易回憶起了那天朝堂之上,與賀天舉對話的場麵。
給出了一個“懂得變通”的評價。
但賀天舉哪是什麼懂得變通的人啊!隻是他知道,如果他不懂得變通,那他就要去幫黃河的河道變通了。
“你說那老王八的兒子,是殺人案的凶手?”
林易又問道。
“沒錯!”
李定轉身小跑到擺滿卷宗的書架前,一陣翻騰,最終翻出來了一個還算是有些新的卷宗,展開遞到了林易的麵前:
“林先生!這就是當初的卷宗,您過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