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時,她早就破口大罵了。
可現在她隻能怒瞪著溫歡年,在心裡把溫歡年罵個狗血淋頭。
溫歡年並不和她計較,反正她們這一家子也隻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
沒多久,劉所長和屬下把人挖了出來。
此時已經過去個把月,死者的身體早就開始腐爛。
但是憑借衣服和模模糊糊的輪廓,還是能看出對方是張建民。
員工們一看,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居然真的是張建民……”
一個月前,張建民再沒有在村子裡出現過,他家裡人說他去外麵打工了。
雖然少部分人聽過一些傳言,知道張建民或許是被害了,但還是有很多人相信他去打工的說辭。
哪裡想到張建民就埋在錳礦場裡……
許多剛知道真相的員工隻感覺心口陣陣發冷。
他們一直在錳礦場做工,想到每天都在停車坪上走來走去,有時候還會踩在張建民的屍體上,他們就一陣後怕。
這麼大一個案件,劉所長自然得上報。
溫歡年在他打電話前,說:“死者是被張亮和他兩個屬下用木棍敲在後腦勺上當場死亡,木棍和張亮三人的衣服都染了血,不過他們已經把衣服燒了。”
劉所長一怔:“那……豈不是沒有證據證明人是張亮殺的?”
那邊張亮一聽,不由露出得意的表情。
他殺人後非常冷靜,花了一天時間把所有證據都毀掉了。
隻要沒證據,他再咬死了自己沒殺人,按照疑罪從無的規定,到時候警方肯定會放了他。
溫歡年掃他一眼,淡淡道:“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