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說來話長。”
薑閱:“那你長話短說。”
謝清月:“……”
兩人對視之時,聞瀾之匆匆而來。
他臉上表情少有的凝重。
“周家和楊家的事情發酵,岑誦帶頭進宮進言了。”
薑閱揚眉:“他湊什麼熱鬨?”
昨日發生的事情薑閱自然知曉,風言風語傳遍了整個上京,周家查出來的結果瞞不住,證據更是直指武侯,至於楊家,雖然憑小妾一口之言不足為證,但此時的楊騫哪有什麼理智可言,何況家中還有一個痛失親子嬌蠻跋扈的劉家女,
他們要鬨薑閱是猜到了,隻是沒想到岑家也插了一腳。
謝清月的腳落在地上,止住了搖晃的椅子,緩緩站了起來。
“岑誦的嫡親妹妹嫁的是秦訾,與秦家本就關係親密,如今太子殿下未醒,朝堂自然是越亂越好。”
岑家這麼做也不算是落井下石,隻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
“何況六殿下的身份比三殿下更合適替太子殿下站在朝堂上。”
六殿下身後沒有勢力可依,但三殿下不同,他的身後是良妃娘娘,是武侯府,是謝府,是帝師。
或許還有頤安王府。
秦家不敢賭。
若是能借此機會鉗製住三殿下在朝堂的發展,與他們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聞瀾之擔憂的就是這個,若是其他方不動,他們很輕易就能從中看出已經被侵染的叛國細作都有誰,但如今秦家下場將水攪渾,無疑是加大了難度。
謝清月捏了捏聞瀾之的手背,笑著寬慰他:“那位殿下應該預料到了,祂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聞瀾之清潤的眸子微微放鬆,他握住謝清月冰涼的手,道:“我有些擔心祂後麵的動作。”
六殿下上位,對祂到底有什麼好處?祂的計劃到底是什麼?
薑閱聽了一圈有點明白了:“奇利國的細作要擁護六殿下?!”
薑閱語氣中帶著不可思議。
他還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靈妃難道也是奇利國的細作?!”
謝清月一言難儘看向薑閱,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薑閱一臉無辜:“開個玩笑。”
靈妃進宮前陛下必然會將楊家查一個底朝天,稍有不對便留不到現在,壓根就沒有可能。
謝清月不是很想搭理他。
“隻隻玩了這麼久該累了。”言下之意就是你快走吧,去把人送回去。
薑閱十分識趣,起身就走。
他也不是很想在這裡看他們兩個牽手,他也要去和媳婦兒貼貼。
聞瀾之牽著謝清月進了屋子。
外麵起了些風,空氣中稍有些涼意,似乎要下雨了。
今年的夏天雨水頗多。
好在工部這些年很給力,修建的堤壩十分牢固。
自從出過一次堤壩事故之後,沒有人再敢打修築款的主意。
至少這十幾年都很安穩。
謝清月坐在軟榻上,聞瀾之熟門熟路的拿了毯子給她蓋上,自己才在對麵落座。
梅書端了茶進來,放下後又將窗戶落下些許,便將門帶上出去了。
謝清月抱著熱茶道:“他們的殿下就在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