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的人都問不出來,你去能有什麼用?”
謝清月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大慧寺的人黃粱都見過,他們不會對黃粱動手,大慧寺內有兩道連通寨子的暗道,我猜測黃粱是很有可能見到認識的人與山衝會麵才被殺害的。”
謝致:“我覺得你大概率會無功而返。”
今日謝清月去福來居,之後福來居的人被下了刑部,說明謝清月見過吳謙,很可能已經問過了,吳謙那裡都沒有問出來,山衝此人既然能夠讓那人親自相見,想來?重要性比吳謙更甚,怕是也問不出什麼來。
謝清月也並未指望能問出那人的身份,但至少旁的還是多少能套出來些的,有總比沒有的強。
謝清月將一個小藥瓶遞過去,道:“彆覺得了,你這個樣子被秦四姑娘看到怕是要不要你了。”
謝致搖了搖頭,一雙眼睛又疲憊又亮:“我戒斷的還不錯,用不著。”
謝清月沒有質疑他的話,而是關心的問:“還需要多久?”
謝致:“最多再有一個月。”
謝清月搖頭:“不行,你太瘦了,我大婚時你就這個樣子出席?”
謝致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他能扛過去是真的,不過也沒有必要為了證明這一點非要這樣做。
“行,那我就收下了。”
謝清月笑著也給他倒了杯茶,遞過去時調侃:“二哥什麼時候跟我這樣客氣了?”
謝致無奈接過,又將她倒出來的藥丸拿起,放進嘴裡咽了下去。
他灌了一口茶,揚眉:“二妹近來倒是謹慎。”
防賊似的還非要他當麵吃了。
謝清月見他吃了索性不坐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謝致躺著沒動:“還有一件事。”
謝清月回頭:“?”
“鄧文彥和鄧吳氏似乎關係不一般。”
謝清月:“……”
彆又是什麼禁忌之戀吧?
謝清月唇瓣動了動,愣是沒問出來怎麼不一般。
謝致笑眯眯的看著她,麵上是謝清月熟悉的那種笑:“他言語上對鄧吳氏很看不上,連帶著鄧家的三個庶女都不待見,但對鄧吳氏的事情卻了如指掌,比如那次幾個人說去蘭草堂聽戲,他直接說鄧吳氏在他不去,類似的情況發生過至少三次,我覺得不是偶然。”
鄧文彥和鄧吳氏的關係絕對不是表麵上這樣互看不上的。
謝清月明白了:“我會讓人盯著的。”
謝致點頭,而後閉了眼睛:“慢走不送。”
謝清月無語,隻是看著他消瘦的麵龐決定不與他計較了。
她帶著梅書回了晚月閣。
小憩了一會被叫起來用晚膳,依舊吃的不少,飯後還在小院子裡溜達了幾圈,最後才披著月光去了書房。
她需等到還是,不如去書房寫話本。
這是梅書第二次今謝清月的書房。
第一次是黃粱死的第二日。
書房有些亂,上麵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謝清月走到書桌前抖了一片乾淨的地方,執起筆才吩咐梅書。
“打掃一下。”
梅書趕緊回神:“是。”
她出去端水拿工具,書房歸於平靜,謝清月沉浸的很快,一時間隻有筆尖觸碰紙張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