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書迷茫,小姐勢在必得的自信到底是哪裡來的?
謝清月並不多言,而是絲滑的轉移了話題:“梅玲怎麼樣?”
說起妹妹梅書打心底的感激謝清月:“她很適應現在的生活。”
畢竟在大慧寺待了那麼久,如今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還不用提心吊膽的,即便不能時時刻刻與姐姐待在一起,梅玲還是安心的。
她相信姐姐會帶她回家的。
謝清月點頭:“那就好。”
南星知道了會很欣慰的。
如今的這些人得以重生,都是來源於南星的堅持,她是驕傲。
吳謙在福來居待的時間越來越長了,他在二樓看到謝府的馬車停下,謝清月被梅書扶著出來,合上窗戶轉身便走了出去。
樓下侍者正引著謝清月傷二樓。
吳謙便出現在了二樓樓梯口。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謝清月,儒雅的臉上帶著笑意,眸子卻藏著冷光。
“謝二姑娘許久沒來了。”
謝清月輕輕咳嗽了兩聲,才虛弱的開口:“一來這裡總想起舒儀,實在難受。”
吳謙:“……”
吳謙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殿下已經與他交代了,不管是舒儀也好,周衡也罷,亦或是大慧寺、寨子,這裡麵都有謝清月的手筆,讓他殺管仲餘是其一,其二便是找機會殺了謝清月。
他是不信謝清月一個庶女能有這樣大的能耐,後來一想她背後的是頤安王府便明白了。
他們和大長公主府還有一筆舊賬呢,不過他們怕是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莫不是天意讓頤安王府與他們又對上了?
“斯人已逝,謝二姑娘該走出來了。”
謝清月一步一步走上台階,直至與吳謙站在同一高度。
她笑的極為明豔:“所以我來了。”
就在吳謙猜測謝清月是來乾什麼的時候,謝清月問:“清微呢?”
吳謙可不信她來此就隻是為了喝茶。
他也不怕自己暴露,對方沒有殺他,說明他還不能死,他甚至有些有恃無恐。
“清微有些不舒服,二姑娘想喝什麼茶?不如我來給二姑娘煮?”
謝清月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許久:“也好,畢竟是一起祭拜過舒儀的情誼。”
吳謙按捺住想要動手的怒火,做了個請的姿勢,任由謝清月挑選雅間。
謝清月選了以往她常去的那間,進門之前她又道:“請容玉來,我想聽曲兒了。”
吳謙示意侍從去請,自己跟隨謝清月進去,梅書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即便她再遲鈍也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較量,何況她本就不笨。
她如今甚至都想不明白謝清月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
看如今這情形,吳謙和謝清月就差那一層窗戶紙就明牌了,可謝清月還在吳謙的地盤上……
容玉抱著琴一臉天真的走進來,乖巧的朝謝清月行禮。
“二姑娘。”
謝清月點頭示意,容玉便去了自己的位置落定,擺好琴,抬眸問謝清月:“二姑娘想聽什麼?”
謝清月想了想,道:“都行。”
容玉神色一呆,莫名的有些可憐。
你上次來就是這樣說的。
不過容玉學聰明了,照搬了上次的答案,一抬手音符便爭先恐後的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