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訾:“是。”
聞瀾之便牽著謝清月走了。
秦訾看著他倆的背影覺得神奇,不由得想,這就是兩個相愛的人的樣子嗎?
秦家的人沒有愛情,成親是因為合適,身份,地位相匹配,婚後相敬如賓,一輩子這樣也就過了。
除了秦家三爺。
最沒有人情味的秦家出了一個情種,當年力排眾議娶了自己喜歡的人,後來那人病逝,他便一輩子不曾續弦,枯守著那座院子,一步都不曾再離開。
秦訾以前覺得他孤單可憐,如今卻不這樣想。
三叔娶到了自己最愛的人,守著愛人與自己的記憶,不孤單。
可憐的是他們這些自詡家庭美滿的人。
他忽然想去看看三叔。
聞七早一步將秦艽帶走了。
聞瀾之和謝清月上了馬車,聞瀾之抱著謝清月不撒手。
他想象今日謝清月的經曆都覺得心有餘悸。
謝清月知道他心底不安,便任由他抱著,她瘦的有些多,沒有肉的背部抵著聞瀾之堅實的胸膛,兩顆心似乎都貼在了一起。
聞瀾之下巴擱在她的肩頭,斂著眉瞧著自己手中謝清月瘦弱的指頭。
“今日有人給管仲餘下毒了,受了些罪救回來了。”聞瀾之和謝清月都不在,尋這個時候下手正合適。
謝清月懶洋洋的問:“那他願意說了嗎?”
“沒有。”管仲餘對奇利國還算忠心,至少目前是這樣。
聞瀾之的語氣有些散漫,帶著不經意的委屈。
謝清月側臉在聞瀾之的下巴上親了一口,無情的分析:“他這麼久了沒尋死,心裡抱著的是那人會來救他的念頭,如今幻想破滅,就看他是願意為奇利國捐軀,還是為自己籌謀了。”
聞瀾之瞧著謝清月近在咫尺的眼睛嗯了一聲,將人抱得更緊了。
“我讓人盯著他呢,死不了。”
隻要怕死,就能將嘴撬開。
謝清月覺察到他的目光卻不為所動,又道:“秦訾是個有分寸的,他即便猜到什麼也不會多言,隻是秦艽若是真的死在了刑部,此事就要鬨大了。”
若是奇利國的事情放在明麵上,許多事情就很被動了。
聞瀾之小狗似的在她肩頭拱了拱,悶聲道:“細作之事眾朝臣心知肚明,鬨開了也好。”
自從戚從戎死去,這事已經不是秘密了,他們都知道,但隻是不提起。
謝清月:“祂此番目的到底是什麼?”
聞瀾之的鼻息落在她的下巴上,淺淺的親了一口:“我偶然得知一件事情,你想不想知道?”
謝清月被他鬨得癢癢,縮著脖子往下滑,腦袋抵在他胸膛撩起眼皮仰頭看他。
“不想。”聞瀾之這樣問大概率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謝清月才不順著他的話走呢。
聞瀾之低頭親在她唇上,眸子裡溺滿了愛意:“回答錯誤,再給你一次機會。”
謝清月嘴硬:“就不想。”
聞瀾之又親了一口,這次時間比較久,在說話時聲音都啞了些:“還親嗎?”
謝清月紅著臉頰,又乖又叛逆:“不親。”
聞瀾之笑意盈滿:“回答錯誤。”
謝清月:“……”
救命,他哪裡學的怎麼這麼會!